西域邊境,一片不爭之地。這是一座隱藏在西海邊緣的小島,四面環海,無通他處。
與周圍海域一樣,這座島上同樣彌漫著濃濃霧氣。山林中少有獸啼,一如死亡般寂靜。
仔細聽來,這里只有嗚嗚海風,以及偶然落單飛禽的悲鳴。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真正的世外小境。而且如若不出意外,這座島嶼將繼續沉寂下去,直到成為一個絕對的禁域。
但在昨日,隨著兩位落難者的到來,牽引出一位出世的修者,也打破了小島長久的平靜。
……
“你醒了?”
年輕的邪者方從夢魘中蘇醒,甚至還來不及感受身體狀況,便聽見一聲冷漠的問語。
多年歷練出的危機意識讓他感到危險和壓抑,因為問話之人不是蘇悅風,而且還離他很近。
“你……是誰?”
下意識的反問之后,邪者追尋聲源看去,發現那人果然就在自己身旁。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側著身子,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但若是從聲色以及姿體來判斷,應該是一個足夠曼妙的姑娘。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今的邪者仍能感受到體內的異變——他的經脈雖然完整,但靈力流動卻仍感淤滯。
似乎那人留下的傷勢尚未恢復,無時無刻不在蠶食著他的生機,以至于邪者提不上力。
在數次嘗試調息無果后,邪者無奈放棄。也在這時,他的意識終是清醒過來。
他意識到此前朦朧狀態下的反問有些不禮貌,所以邪者當即放下身段:“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位姑娘絲毫沒有回應,仍然保持著側身而坐的姿勢。
“敢問姑娘名號?”
再一次試問,仍然沒有回應,這讓邪者略微有些在意。他一醒來這個姑娘就向他搭話,按理來說不會出現不理他的情況。
唯一的解釋就是,姑娘在做著什么重要的事。
可惜以邪者的視角看不見姑娘在做些什么,所以只好以話引話。
“姑娘可有看見我的朋友?她應該和我一同上了岸。”
當邪者說完這句話之后,視線里,姑娘的動作頓時一滯。而這時,她也偏過頭,看向年輕的邪者。
“先別說話,把藥吃了。”
說著,便握著成渣的草藥往邪者口中塞來。隨即又灌了一壺水,之后就不再動作。
待藥草順著喉嚨流下去之后,邪者明白了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