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打量著對方,卻發現對方也在打量著自己,于是又默契一般的,同時說到:
“時常聽莫于君提到你,說他有個夢想,就是超越自己的大哥。”
“小君的家書里提到過你,說你是個怪人,如今看來,還真是。”
同時說完,同時一愣,隨后,和煦一笑,同時轉頭正視眼前策士。
兩人并無多少交集,你自然不可能期望他們二人如同朋友般豪爽相交。相視一笑,已是極限。
兩個陌生人,特別是有事要處理的陌生人,極限之后,自是無言的尷尬。
“你們兩個!”
就在氣氛即將尷尬時,策士說話了,一語,便將他們的思緒拉回。
“你先說吧。”李佑虛手一引,示意莫于期先行。后者亦是不拖沓,開始講述其目的。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有點好奇,你是怎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了那顆棋子的。”
看來李佑曾經思量過的事,莫于期也想過。
“所謂的求魚不如求漁嗎?”
東流聽聞,爽朗一笑:“告訴你又何妨,其實很簡單。那一日我接觸完第十四個人之后,便為你們的行程做了一些安排。”
“這一點,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就不贅述了。不過你們也清楚,我當時用的是何等愚鈍的騙術。”
“雖然確實能把你們騙來,不過若僅僅‘來’,自然是不夠的。因為啊……”東流頓了頓,接著說到,“因為我希望做的事是,用這個方式,一口氣解決掉你們中的一大半人。”
李佑面色忽的一改,心想這個亦正亦邪之徒,說出了何等輕視生命之語。
看著兩人臉上流露出的變換之色,東流繼續述說著:“你們也應該知道,不管你們認不認可,這場盛會,最終都是一場游戲。”
“一場由我們主演,給那群大人物們觀賞的游戲。”
“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借這場游戲,讓上面的人,足夠重視我。”
“這也是我同意參與這場盛會的根本目的!”
首次向陌生人訴說自己的故事,故事里自己又是何等的巧善權機,所以東流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略微有些張揚。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想法足夠瘋狂,為了顯現自己的能力,殺掉這么多修士。這足以使他們二人,不,是使聽到的人都感到震驚!
震驚,往往伴隨著寂靜。
事實上,在形式上東流確實做到了,因為此地確實陷入了沉靜,只余淡淡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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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停了又撫,如是不知許久。
終于,安靜了足夠久,久到東流感到一絲尷尬的時候,文士一句輕語再次打破此地清靜。
“說完了?”就像聽到什么無趣的故事一樣,莫于期不置可否的繼續訴說著,“我才不在乎你有什么計畫不計畫的,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棋子的。”
語言直白而無趣,其語氣就像在說一件普通的事。
而這樣的態度,只能說明一點――這個文士一點也不關心這個策士的目的,也不關心那些隨之而犧牲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