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愧是命理之外的人嗎……”白發青年喃喃細語,隨后身影一轉,離開了此地。
李霧月搖頭一嘆,同樣準備離去。這一次的盛會,雖不是由他主持,不過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按照原定計劃,應該是在李佑離開天機府的第二天,也就是在半路上,信就會送到他手上。
說起來很奇怪,這本應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不過偏偏卻有真能這樣發生的感覺。
“嗯,也就是說,信使在路上有所耽擱,或者說是李佑突然改變了行程,大概原因還是后者吧。”
畢竟啊,所謂的“偶然”,正是某些人計算中的“必然”,這本就是常理。
而李霧月之所以推測是后者,倒也情有可原,因為李佑沒有命理,所以其行為推算不出。
而信使不同,他的命運,或者說規劃很好干涉。只要沒有外力介入,李霧月很自信能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踏上已被規定好的路線。
“事以至此,再想也是多余。想必經過我的提醒,掌教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現在要做的,應該是讓李佑知道,宋芷代替他參加了這次盛會。只要做到了這一點,這次的安排依舊完整。”
隨著越來越模糊的自語聲,記事堂再度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時間,回到現在,此時正值下午未時。受東流指點,李佑三人向著南方而去。
不過因為不知道東流口中那人具體去往哪里,李佑倒是不要急,權當是游覽風景。
畢竟那人模糊其詞,興許其所說之人不是師姐也說不定。
“李佑,我不明白,既然你不相信那人,為什么還要按照他給的路線一路找尋。”
此時三人居住在一間客棧中,難得的休息了一會,琚姚迫不及待的詢問道者。
道者神識內窺識海,一邊翻看著天曉經,一邊回復著琚姚的問題:“因為我也沒有線索,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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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翻看著看過了無數次的經文,李佑繼續說到,“且不論他說的是真話,就算說的是假話,我也會做如此行徑。”
只有人多的地方才容易找到想找的人,這并不是藝高人膽大,而是宋芷這個姑娘其實很堅強。換句話說,這姑娘脾氣挺倔的。
既然冒名頂替了他參與這次盛會,那么依她的性格,定然會拿的一個好名次。
當然,這些話李佑沒有對琚姚講明,而李子兮則一直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這倒是讓李佑頗為擔心。
“為什么?”顯然琚姚并沒有領悟到李佑的思緒,呆呆的偏過頭,還眨了眨眼睛。
可惜這樣的表情已經難不住如今的李大公子了。只見李大道長一閉目,便沉浸在個人識海中,久久不醒。
“切,還是這般小氣!”另一邊,琚大美人撇了撇嘴,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隨后目光看向默默吃飯的少女,眼中忽的閃過一絲未知的情愫。
“你叫李子兮對吧?”
……
南域以東,一位文士遠離青丘之后,踏上了東征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