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精光再轉,黃杉道人已消失原地。
“看來有人不希望他死啊。”邪者輕聲一嘆,看來即便是他,在對未能屠圣這一點,仍是頗有怨念。
輕嘆完后,道人便轉身看向遠處,那里,有一處平臺,臺上有一座虹橋,橋上滿是氤氳。
這時,其余十人才后知后覺的跟著看去。一眼,便知道他們已到了目的地。
而這時,漫天的金紋散開,封靈陣也就此撤回。同一時間,在場修者均感到被剝奪的靈力有所恢復,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試煉安排在南荒,果然不是這么簡單。”邪者和他們不同,他是在場唯一一個仍保有靈力的人,至于原因――因為他的知識足夠多,所以應急方法也多,所以他比剩下的人,“看”的更遠。
隨著邪者輕語,眾人才看見白霧后,有三座一模一樣的石龜馱碑,停在平臺另外三個方向。觀其契合度,就像是修建平臺時所帶的附屬建筑一般。
“這么說來,因為我們路上被耽擱了一會兒,所以來遲了?”
那位模樣普通的姑娘當先走出碑頂,看向橋后那片氤氳之色,如是說著。既然靈力已然恢復到一定水準,以這些天縱之人的身家,自然不會缺少恢復靈力的丹藥。
而石龜的速度比起他們來,還是慢了太多。此時既然大妖已退,陣法已散,目的地也近在眼前,而且還已被人落下,自然是要盡已之能,登上橋去。
眼見姑娘走遠,云者卻沒有上前尋求合作之意,畢竟從之前的談話來看,這位姑娘對他可謂失望至極。
“事到如今,也只好進去了,在這外面,總歸有些危險。”
近乎本能的計算能力,云者只消一瞬便能將這筆賬算的清清楚楚,于是待邪者離開之后,他也跟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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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位大漢,云者沒有與之結交之意,而對方同樣如此。認真算起來,他們也不過是同一批乘上石龜的人而已,并不存在過多的交際。
于是,雖然不久才經歷過生死存亡之機,但在場所有人都毫無休頓的向著那片氤氳之地而去。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雖然天驕也分個三六九等,但在心性以及心境上,他們都是何其相似。
一樣的,對自己殘忍。
……
當那團光暈搖搖欲散時,眾人眼中均劃過詫異之色。要知道,天機施法所取的記憶,是術者此前最深刻的記憶。
而溫行云這份記憶中的事雖然兇險,卻也沒有傷亡,而且其過程,也是有驚無險。
也就是說,在溫行云的記憶中,他最深刻的,居然是“受到大妖”攻擊這件事,而不是進入到虹橋之后的事。
這,可就很有意思了。造成這種情況,可能原因有二。
其一,他的記憶被居抹去,但這是不可能的,當年的封印是什么,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讓這么多俊杰去獲取機緣。
其二,因為“某些事”的發生,讓他喪失了部分記憶。仔細想來,還是這種可能性最大。
所幸,那團搖搖欲散的光暈,終究還是沒散,于是,他們借助云者殘損的記憶,看到了一件,超乎常理的事。
……
“那個時候,當溫行云踏上虹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