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玄袍,目中睥睨,正是那日與他共同牽制爰居的男人。
且不說修者記憶力本就超群,單論這二人不過兩日未見,自然認得對方。
所以天羅靈力盡數覆滅,邪者皺眉一問:“是你?”
李佑收斂戒備點了點頭。卻不料對方再度提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話中有異,故此少年行走的腳步一頓:“什么意思,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我觀你靈力玄清,呈浩然之氣,想必是‘正修’無疑。那么身為‘名門正派’的你,為什么會從我們‘邪宗’的山門走出?”
話語帶刺,語氣微諷。皇甫一奇此番言語步步自貶,卻是咄咄逼人。
“這里是……”少年一時微愣,下意識反問。
“天羅道極宗。”
“原來如此。”隨著皇甫一奇言語,李佑瞬間得知了兩個消息。
其一,天羅道極宗的山門就在這附近,且他們并不知道有一座洞天與他們為鄰。
其二,那便是組織這些修者所用的“理由”。
“呵,現在,你是想自己跟我回去,還是我送你進去?”好戰嗜血之意表露在話語深處,而更多的,還是在他那張本該俊俏的臉上。
前日屠圣一役,原本屬于他的風頭被眼前這名道者搶盡。以至于后來人只知道天機府的門生如何威武,卻不知道是他扛下了居與爰居的最強攻勢。
所以要說皇甫一奇最想與誰一戰,那當然是眼前這個陌生人。
若不是李佑身負重傷,讓他覺得此時勝之不武,估計此時兩人已經有一個倒下了。
“抱歉,在下身體欠恙,不愿多有打擾。”李佑聞言,歉意一笑準備離去。
“那就是沒得談了?”聽聞李佑回復,皇甫一奇冷然一語,手起不世靈術。
看著邪者手上靈力匯聚,李佑眼神一變。隨后像似想起什么,眉頭舒展,輕聲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就只能對這樣的我動手了。”笑聲雖刺耳,但尚不及話語誅心。李佑信口一語,便教皇甫一奇變了神色。
“你……”
“這樣如何,我不去你那宗門,但我可以讓你跟我一段時間。只要我傷勢恢復便與你一戰,生死不論,可否?”
與張逸虛短暫的交談后,李佑自然打聽到了皇甫一奇的為人與性格。從不參與正邪紛爭的他,卻是個好戰狂人。
相信以昨日自己的實力,足以讓他對自己感興趣,這樣一來,或許就能多一個助力。
邪者一番思量,道者眉眼帶笑,靜靜等待。
“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