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
“叫我張逸虛即可。”
“好吧,張逸虛……”午餐之后,蕭兒收拾一番后徒留一人一妖留在此地,而妖者也借此詢問道者約定之事,“……你此前所說的解我青丘之劫,能否請你詳細告知。”
一聽正主說話了,張逸虛也收拾心情,準備開誠布公……的說謊。
“陛下……”
“你不是知道我真名嗎?”
“……”
“是,煙姑娘。”簡單的醞釀一番言語,張逸虛便開始了他的第二輪欺騙,“我所說的青丘之劫,準確來說應該是煙姑娘,你的劫。”
“我的?”帝者聞言一時詫異,隨即不禁有些惱怒,“張先生,這可與你之前所說的不一樣。”
“不一樣嗎?”道者搖頭輕笑,一派高深莫測,“在我看來,一樣。陛下之劫,就等同于青丘之劫。”
不待對方言語,張逸虛便搶先道:“青丘之所以能長存于此,遠離紛爭。除了你們不主動入世探尋麻煩之外,剩下的因素就在于你。”
“因為人們都知道青丘國內有一位即將突破妖帝的大妖,所以他們不敢輕易進犯。”
“畢竟誰都擔憂若是處你不死,后患無窮。再者你們狐妖避世離紛,那些人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總的來說,煙姑娘你的存在,才是青丘的立足之本。”
“所以我說陛下之劫等同于青丘之劫,這句話可對?”
明明是強詞奪理,但細細一想卻又在理。青丘因她的存在而避世,若她出了事,那青丘估計也不復往昔。
不過煙如織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然道者卻再沒給她思索之機。
“不反對,那便是默認了。既如此,那還請煙姑娘細細聽來……”
儒者站起身來,背負雙手,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組織言語。
“我曾聞姑娘數百年前為了一個人曾獨自戰上某個人族正宗,然后以一舉之力將之覆滅,成為一場傳奇。”
娓娓道來,盡是帝者在意之事。察覺到煙如織臉上的變化,張逸虛心中暗笑。
畢竟暗中調查這么久,為的也就是這么一刻。
“傳奇之所以是傳奇,在于故事奇特神異,更在于人物行為超越尋常。”
劇本已經譜好,再來,就是道者一人的舞臺。
“不過在我看來,姑娘的行為,并沒有超越綱常。”
“那一戰你屠戮敵眾不知凡幾,但那一戰也給你留下難以醫治的病根。可對?”
“你!”
果然,一聽聞張逸虛的話語,帝者柳眉一挑,怒不可揭。琥珀色的眸子再添威嚴,周身妖元渾然一滯。
“切莫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