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若是解不開我身上之術。道者,我想你知道迎接你的會是什么。”
“是。”
丟下一句不輕不重的狠話,煙如織負手轉身,隨即飄然散去。而儒者回頭盯著地上的熟悉道人,目中生寒。
“白教主,咱們又見面了。”
雖然靈力盡數被封,不過該有的五識尚在。所以聽見張逸虛略帶善意的說辭時,白衡眼神一變。
仿佛知道對方的意圖,張逸虛解開了其嘴上封印。
果然,不出所料的咒罵來襲:“張逸虛!你居然勾結妖物殘害于我!莫非你也想叛出我人族!”
聽聽,多么的正氣凜然,多么的義正言辭,多么的……怨毒!
“噓。別說的那么難聽,白衡。當初你們對唐沽的所作所為,并不比我現在光彩。況且,什么時候你也能代表整個人族了?嗯?”
面對態度惡毒的白衡,張逸虛依舊保持著他的君子之風,滿臉笑意。
何謂君子風?當是急而不燥,怨而不咎,怒而不忿,滿臉帶笑。
“要不是你,唐沽絕難活命!甚至早在當初,我就該一并殺了你!”
怨氣隨著話語溢出,似在張逸虛面前露出其原本漆黑的模樣。
“可惜,我還活的好好的,而你,現在在我的手上。”
事到如今,張逸虛忽的有些感激煙如織,竟給了自己這樣的機會。
不過轉念一想,也能推出這個女人調查過自己。雖然他的過去不好查,但就出世以來的事,還是多能探查。
所以現在,那位陛下可是給了他莫大恩情。
不過在張逸虛眼里,這僅是錦上添花,并非雪中送炭。所以此舉,讓他“感謝”可以,但若想讓他“感激”,還不夠。
“哼,在你手上你又能如何。別忘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行生殺之業!”
本就是色厲內荏的白衡,在看見張逸虛眼里浮現的陰翳之后本能的感到害怕。
修的是黃泉外道,行的是絕情之法。本來大成之時就已拋棄了諸多情感,卻又在此時,內心的情緒再度被恐懼喚醒。
“到底是什么樣的經歷,讓你覺得‘死’就是報復的手段?”
手起蒼黃,一個東西隨著靈力流轉呈現在張逸虛手上。
“你想做什么!”
“我當然,是不讓你死。”蒼黃之物隨著話者之語,被放置在白衡心口,漸漸的滲透入內。
不過出乎白衡意料的事,這蒼黃之物不但沒有半分不適,反而有種溫暖柔和之意。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