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著急的聲音從不遠處的草叢里傳來,男人聽聞后急忙趕去,分開野草后便看見女童身前躺著一個戴著狐貍面具的人。
雖然此人身著男裝,不過以男子多年閱歷來看,這人多半是名女子。身著湛藍華裝,狐貍面具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起來很是不順。
不過無視掉那張面具,只從輪廓來看,躺在地上的麗人莫約二十余歲,正直青春靚麗之際。
荒野外,四下無人時,一個身姿綽約的年輕女子出現在這種地方,便意味著事情出現了麻煩。
“爹爹你不救他嗎?”女童回過頭來,看著一臉深沉的男人。
“救了會徒惹是非,不救又于心不忍。”男人目視女孩的眼睛,只見得一雙美目盈盈如水,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與困惑。
對視片刻,男人別過眼去:“真難取舍啊。”
“嘻嘻,我就知道父親會救她的。”
男人明明沒有說什么,甚至也沒有做什么,不過此時女孩卻笑嘻嘻的回復著,似已確定男人會救這個人。
“走吧,先把她帶回去,這草藥找不到便找不到吧。”
無奈嘆息一聲,男人俯下身來,取下蓑衣放在女子身上,然后抱著她往回走去。
……
傷勢這般重……
說來,這也可能是福啊……
……
時至午夜,天江臺以西不知多少里。
一身道袍的男子冷眼執劍,目視眼前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三十有余,生的是眉清目秀,打扮的衣冠楚楚。不過臉上從額前到右眼下的一道疤痕,卻給他平添幾分兇相。
修者,多在乎自身形象,一般不會把自己不好的一面給人看。而且不過是一道疤痕而已,以他們的手段,想要治愈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這個人卻偏生沒有修復,反而有任其自然之態。
“交出棋子,否則,死!”道袍男子執劍以立,看著身前那個男人,神情清冷。
“嘿,那就試試來拿啊。”
男人拿出手上的棋子,而后吞入腹中,嘴角略微勾起,挑釁般的看著道人。
倒是學了個三分人樣。
“是嗎,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