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是能一眼便感覺出來的。
臉色溫和,溫文如玉,身上更是沒有一般高位者的尊貴之氣。身著淺藍(lán)色衣袍,此刻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什么事,而此時逍易子的問話,才打斷了其思緒。
“沒什么要緊的事,只是看你一直閉門苦修,覺得這樣對你身體不好,于是讓你出來多走走。修行修行,修而行,只是一味的苦修,終究不好。”一然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隨后說到。聲音有些沙啞,傳自一個少年的嘴里自然有些違和,可中年人卻并沒有覺得怪異,大概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弟子受教了,既如此,那我便下山行走一番,感悟紅塵。”逍易子拱手一禮,謙和的說到。隨即便準(zhǔn)備回屋收拾一番,就此遠(yuǎn)去。不過還沒等他離開,一然子就擺了擺手說:“在此之前,隨我去看一個奇異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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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東西?”
“是這樣的,你師弟前些天云游回來,帶回一顆滿是邪氣的石頭,疑是邪道之人又在搞什么手段,于是便帶回來問我如何處置,可惜老夫眼拙,未能知曉其來歷,只好把它放在道池凈化,估計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p>
“那我們便去吧。”逍易子對著一然子拱手道:“師尊,請?!?/p>
以二人的能為,片刻間便能行很遠(yuǎn),而道池位于五峰之間,更是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
道池是一口五丈大小的池,就像一個石頭被挖出一個池的模樣。不過池中只有一半才是水,另一半里什么都沒有,水成勾玉之狀,一直在流動,不知是因為做道池的石頭有古怪,還有因為道池下方的靈脈。
道池中有一顆小孩手掌大小的石頭,隨著流水滾動,不時撞到石壁放出清脆的聲響。
兩人站在道池邊,看著小石頭隨著流水沉浮搖擺。一然子看了一眼,隨后往后走了半步,逍易子見狀,便自覺的捏印取出了道池中的石頭。不過由于一然子位于逍易子后方半步,所以逍易子在捏印時并沒有看到自己這位平日里溫和的師尊,此時眼睛閃過陣陣猶豫。最后陰翳取代了深邃,只剩下陌生的冷意。
或許石頭在道池中邪氣被洗滌干凈,此刻被逍易子拿在手里顯得很是中正,冰冰涼涼的手感傳來,就像一顆普通的石頭一樣,絲毫沒有師尊所說的邪氣。
“師尊,這個石。。。”逍易子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過去向一然子回報,不過在才吐出幾個字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強大的,無視任何防御的,極其陰邪的神識攻擊,向著自己的識海之處襲擊,來勢之洶,其勢之涌,瞬間突破了逍易子沒有設(shè)防的識海,隨后便是一陣猛擊。
痛,無以言明的疼痛傳來,就像一片殘葉,在狂風(fēng)中飽受摧殘。而識海內(nèi)也像是被利器切割,不能自已。
但逍易子畢竟是接近至尊的人,在神識襲來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調(diào)動自己的神識與之相抗,不過由于是倉促之間動用的神識,所以識海內(nèi)還是被傷了。
若是平時,在這樣的神識攻擊下,逍易子只需要默守識海,以自身神識加以抵抗,最多半日就可徹底磨滅掉這縷強大陰邪的神識??涩F(xiàn)在不是平時,他在道池邊,他身后還站在他的師尊,一個真正的至尊,一然子。
有他的幫助,與自己里應(yīng)外合之下,最多半個時辰就可完全的磨滅掉。這本來是正確而且正常的想法,只是,為什么這么久還是沒感受到師尊的神識呢?
站在原地御用神識抵抗的逍易子并沒有看見,站在身后的一然子眼中閃過的不忍與期望。
噗。想象中的神識并沒有到來,來的卻是一把劍,從逍易子的心臟位置直接穿出,極細(xì)的劍身閃著殘忍嗜血的光芒。攻擊時不帶一點殺意,出招時沒有一絲氣息外放,連神識都探索不到的劍,這就是那把名震天下的劍——卻邪。
甚至在卻邪劍穿出逍易子的身體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護(hù)體靈氣被瞬間撕扯殆盡,之后只剩下一陣血肉被噬的奇異之感,似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隨著傷口處往劍身擠去。
看著穿過己身、泛著淡藍(lán)色絲毫不帶血跡的劍身,逍易子慘笑中調(diào)動起能調(diào)動的一切的靈力,連劍帶人,一齊震開丈許遠(yuǎn)。
似乎很確信卻邪劍的威力,一然子被震開后,并沒有上前繼續(xù)出招,只是激動的笑著說到:“好好好。在天心石的影響下,居然還能把我逼開,看來你的修為還真如其他人所說,已近至尊。不過你的修為越高,對我的幫助也就越大,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之后,一然子停留了一會,似乎在等情緒恢復(fù)如初。隨后一然子繼續(xù)用他那略帶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到:“易兒啊,你也不要怪為師。老夫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你也該報恩了不是?哈哈哈哈……”
天宇之下,道池之邊,有少年道人仰天長笑。如癲似狂,宛如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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