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于上個月27號早上我來找您的事情。”陸南柯在沙發一旁坐下。“您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塞斯·卡蘭迪思索了數秒,回道:
“記得。當時我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些雜務,然后就聽到秘書說警長你來找我。
“我們當時也在這里談話。你說博物館的一些展品可能涉及到一起命案,要求去展品保管室檢查一圈。
“但我要求你證明有哪些展品涉及命案時,你卻無法提供出證據。
“我雖然并不懷疑警長你的言論,但保管室安檢嚴格,我沒法僅憑警長你毫無根據的某些言論就放人進去,于是到最后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這大概就是當時的情況。”
“原來如此……在這之后,我就離開博物館了?”陸南柯問道。
“至少你離開了我的辦公室,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塞斯回答完后愣了下,疑惑問道:“誒,警長,你為什么問我這個?你自己不記得嗎?”
“事實上,我當天晚上受到了某人的襲擊……”陸南柯考慮之下沒有隱瞞,將經過簡單講述一遍后說道:“……所以我對我們當時談話的記憶并不完整。卡蘭迪先生,您記得我在和您交談時,有透露過什么線索嗎?”
“關于博物館展品和你說的那起命案的線索?”塞斯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你沒怎么說過。我當時倒是問過你為什么會覺得展品和命案有關,但警長你并沒有告訴我答案。”
陸南柯眉頭微皺:
“但我不可能沒有證據,就懷疑起博物館的展品。”
“所以可能是涉及一些警方機密,不方便透露?”塞斯順著陸南柯的話隨口說了一句,接著聳聳肩道。“我不知道,警長你可能另有打算。”
陸南柯沉默片刻,心中梳理起這段對話的各種細節。
骰子聲音沉悶地響起。
【你進行了心理學檢定。】
【無論是從表情還是語氣,你都看不出對方有任何說謊的跡象。】
【你覺得他要么說的都是實話,要么他有著極高的心理學技巧,可以在說謊時進行掩蓋。】
這檢定結果聽起來像是廢話……
陸南柯念頭轉動,又問了諸如談話時間等問題,但都沒能得到有意義的線索。
時間逐漸流逝,十來分鐘后,見塞斯隱約有些不耐煩,陸南柯及時結束了詢問:
“就這樣吧,卡蘭迪先生,感謝您的配合。在我獲得相應的證據后,我可能還會來找您。”
“配合警方的調查是每個新城市民的義務。”塞斯扯了口官腔,接著看了一眼手表。“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得去看看今天的展品。稍晚一點還有和盧基·羅賓遜先生的晚宴,需要提前進行準備。”
“那就不打擾您了。”陸南柯微微一笑,和對方告辭。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半左右。
考慮到時間還早,陸南柯同樣也去展廳看了一圈,但除了《高懸之月》外,并沒有值得關注的展品。
結束游覽博覽會后,他接著打電話了解了一下愛德華等人的調查結果,可惜無論是殺死神父的兇手還是其他案子,他們都沒有任何進展。
時間來到傍晚。
陸南柯和絲諾麗在約定的餐館里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