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特質的升級,并非是對對原有能力的全面強化。”
李欣的聲音平穩,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通常情況下,它只是解除了原有特質的部分限制,或是削弱了其負面效果。
“舉個例子。我作為骰主的獨有特質,其負面效果是每次使用都會損耗一部分記憶。
“直到三年前,我將這個特質升級后,這種副作用才基本消除。”
聽到這里,陸南柯隱約明白了李欣為何要先提及這件事了。
他略一沉吟,問道:
“也就是說,對于三年以前的經歷,你只保留了一部分記憶?”
李欣端起茶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眼角的細紋,語氣依然平靜:
“準確來說,是極少的一部分。
“特質升級前的記憶,對我而言,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破碎島嶼,零碎散亂,無法拼湊。
“長期的記憶缺失更導致了記憶的混亂。那些殘留的片段也變得模糊不清,甚至出現多段記憶擠占同一時間點、或同一段記憶出現在不同時間點的狀況……我很難分辨哪些是真實,哪些只是我的臆想。
“比如‘創建揭秘人組織’這件事,在我的記憶里,就同時存在于八年前、十年前和十五年前這三個時間點。
“單憑我自己,無法判斷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至于借助外力。。。。。。揭秘人組織目前的成員中,資歷最老的是熊銅峰。
“而他加入組織,也不過四年。”
換言之,包括李欣和熊銅峰在內,如今的揭秘人組織中,沒有一個人確切知道組織是何時成立的。
這聽起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聶孤鴻皺眉問道:
“沒有文字記錄嗎?比如日記?在意識到記憶有問題之后,你總會留下點什么吧?”
李欣抿了口茶,搖頭道:
“坦白說,在遇見銅峰之前,我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受記憶混亂的影響,無論是在副本內外,我大多數時間都在瘋狂與清醒之間搖擺。
“即便清醒時做過記錄,如今也早已遺失。
“而當時的揭秘人組織成員。。。。。。銅峰和我們搭上聯系時,組織幾近凋零,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位同樣陷入瘋狂的成員。
“那一位,也在艱難支撐一年后……去世了。”
“這。。。。。。”聶孤鴻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那其他組織呢?比如調查員互助會,他們對揭秘人的創立時間有記錄嗎?”
回答他的是熊銅峰,他輕笑道:
“互助會起源古老,據其所說,可以追溯到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