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檔案員,就是記錄并管理永秘之鄉(xiāng)所搜集的秘密的成員。那些難言的隱秘全部埋藏在你的腦海中,收錄在你早已異化的腦子里。”陸南柯繼續(xù)說道。“我通過在眬瞳谷服用開神牖寶丹獲取了包括你身份在內的這部分信息。如果你真的這么全知,那你就該知道,我沒有說謊。”
宋稚秋沉默了一會兒。
“稚秋?”溫素塵好奇地在她臉上揮了揮手。“手機就這么好看嗎?你是不是根本沒聽我剛剛說的話?”
“怎么會呢?”宋稚秋笑了笑,拿起手機起身道。“我先上個廁所,待會聊。”
隨著她離開沙發(fā),何竹醉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段與平常循環(huán)迥異的情況,發(fā)信息問陸南柯道:
“你跟宋稚秋有交流?她是檔案員嗎?”
陸南柯沒有理他。
而不得到確定之前,何竹醉不敢冒險發(fā)動能力,只得在心中微微皺眉。
此時列車駛入了希聲境。
與此同時,來到廁所的宋稚秋發(fā)來消息:
“你想達成怎樣的交易?”
陸南柯嘴角露出一閃即逝的微笑,他打字道:
“我可以告訴你這起計劃的主導者是誰,然后你就可以殺死對方,逃出生天。作為代價,我要你腦子里的一部分神秘學知識。”
“你既然知道永秘之鄉(xiāng),怎么還敢從永秘之鄉(xiāng)成員的嘴中撬取‘知識’?”宋稚秋的語氣中透著寒意。“從來都只有我們從其他人身上獲取秘密,而不可能讓其他人從我們這里得到任何信息。”
“你大可以拒絕。”陸南柯直言不諱地威脅道。“但宋小姐,你也不想讓計劃的主導者知道你是檔案員吧?”
宋稚秋沉默片刻,問道:
“你不怕我在解決了主導者之后再殺了你?”
“我已經(jīng)把你的身份發(fā)給了我一個不在此處的朋友。如果我出了任何事,他就會將你的身份發(fā)給該發(fā)的人。”陸南柯打字回復。“當然,你可以在下列車后改變身份背景,那時我所掌握的關于你的信息就無效了。但我想這段時間也足夠我逃出你們的掌控。”
或許是這段威脅起了效果,也或許有其他原因。
良久的寂靜之后,宋稚秋發(fā)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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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該說你自信還是狂妄。你想知道什么?”
“我曾經(jīng)獲得了一份與你們永秘之鄉(xiāng)有關系的法術,‘永恒奴仆’,我要這份法術的深化版。”陸南柯獅子大開口。“除此之外,我還要支配術、血肉防護術這些法術的學習方法。”
“除了永恒奴仆的深化版外,支配術和血肉防護術并不在我記憶中。”宋稚秋拒絕了陸南柯的要求。“身為檔案員,我腦海中的信息以‘秘密’為主。雖然我并非完全不會法術,但擁有的法術基本都屬于非戰(zhàn)斗魔法。”
這一點其實陸南柯早有預料,畢竟霧氣中那名女子也在信中寫道過:
檔案員“沒有任何‘武力’可言”。
“那就永恒奴仆的深化版。”陸南柯答應后又問道。“但如果你不會法術,那你怎么殺死計劃的主導者?”
“這就需要你的幫助了。”宋稚秋作出回道。“我有一個較為生僻的法術可以干擾電磁場,那樣就避免了主導者死亡后,呂餳簫引爆炸彈。在你們殺死主導者時,我會使用該法術。”
看完這條消息后,陸南柯放下手機,輕輕呼出一口氣。
呼氣聲在希聲境中被完全吞沒,毫無痕跡。
施云雨關切地看著他,她眉眼之中透露著難以掩蓋的疲憊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