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澤跪了整晚,阮宏昇和陳佩琳也在書房坐了整晚。
成人禮宴席時那些人的交頭接耳和別樣的眼神在他們腦海里揮之不去。
阮家,再次成為笑話,成為談資。
直到早上六點,阮俊澤也依舊沒有松口,他堅稱是被阮兮陷害。
陳佩琳自然信他的話,而阮宏昇依舊沉著臉沒說話。
陳佩琳心里著急,她脫口而出:“老公,這件事恐怕只能問問秦家那孩子了,他也算是當(dāng)事人,這件事到底是不是阮兮所為他肯定知道。”
她話音剛落,阮宏昇怒而拍桌,“還嫌丟臉不夠?還去問別人?這件事不準(zhǔn)再提,到此為止!”
阮俊澤跪在書桌前,被巨大的聲響嚇得一抖。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捏著褲縫,此刻他恨不得沖進(jìn)阮兮房間一刀捅了她。
昨天那些賓客臨走看他的眼神,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阮宏昇!這是你親生兒子!你聽聽你說的話是人話嗎?”陳佩琳忍了一晚上,她以為阮宏昇是在想對策,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怒極,“到此為止?你是要害死俊澤嗎?那些賓客離開時的眼神你沒看見嗎?這件事如果不想法子澄清,以后俊澤可怎么辦?!”
“那你告訴我?去問秦家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然后呢?你想怎么做?”阮宏昇怒而反問,“非要把阮家擺出來供大家取樂你才開心嗎?是不是阮氏因此沒落你才滿意?”
陳佩琳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不知該作何回答。
她想告訴阮宏昇,必須給兒子討回公道,必須讓阮兮得到懲罰,可卻怎么都開不了口。
阮宏昇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阮俊澤希望通過秦獻(xiàn)來拿捏阮兮,結(jié)果反被設(shè)計。
他有些失望,當(dāng)初把這件事交給阮俊澤辦,就是希望他辦得干凈利索,卻不想辦成如今這個樣子。
昨晚他想了很多,把阮兮接回來到現(xiàn)在,她給了他太多意外。
她成績好,長得好,會彈琴,還和梁靜關(guān)系密切。
阮宏昇不禁細(xì)想,如果一開始就把阮兮放在他身邊培養(yǎng),現(xiàn)在得有多優(yōu)秀。
可惜了這么好的苗子,好在現(xiàn)在也不是很晚。
想通這一點,他略失望的睨了眼書桌前跪著的阮俊澤,“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我不反對做事用手段,能達(dá)目的就行。但反噬其身,這個就沒什么好說的。”
阮俊澤懸著的心突然墜地,他知道不怎么可能瞞得過阮宏昇。
畢竟這事他們曾經(jīng)商量過,被揭穿他也沒什么好辯駁的。
他垂首,語氣頹然,“是。”
這一晚上阮宏昇都在聯(lián)系各個地方,嚴(yán)防死守昨天的事情不被泄露。
阮俊澤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這件事確實是他大意,他也確實沒想到秦獻(xiàn)竟然如此沒用。
陳佩琳卻急了,“憑什么!阮宏昇,兒子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你不知道?現(xiàn)在你告訴我這件事就這樣按下,憑什么!”
阮宏昇本來就煩,被她一吼,更煩,“為什么?因為你兒子陷害人家不成,反被陷害,你說為什么!”
陳佩琳被吼得一顫,她立馬看向阮俊澤,有些不敢相信。
可阮俊澤朝她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