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兒子,現在又打女兒,陳佩琳從未發現阮宏昇竟然有家庭暴力的一面。
陳佩雄倒覺得阮宏昇這做法沒什么問題,自小乖巧聽話的侄女居然一直在作假,實在太丟臉。
他沉聲道:“我剛剛打電話問了,駟城一中因為之前校園霸凌的事就一直備受關注,這次替考的事情一出來立馬被上面注意到,加上已經登上熱搜,這次恐怕不能善了。”
阮宏昇沉著臉在客廳來回踱步,“秘書說實名舉報的那名女同學現在已經不知所蹤,這事是有人故意而為,幕后的人就是在等升學考試結束,然后將事情鬧大。”
說到這里,他盯著陳芷晴吼道:“回答我的問題!再敢說你是被冤枉的,我就打死你!”
陳芷晴被吼得一抖,眼淚怎么都止不住,她抽噎回道:“書記和辦公室主任都有參與,陳珂沒被開除前也有參與。”
“是劉家牽的頭,除了左家,駟城排得上號的都加入了。我。。。。。。我只是怕我考不上,所以就。。。。。。”
阮宏昇要被氣死了,“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既然是怕最后考得不好,那你為什么要單獨養一個窮學生替你考平時的成績!那個叫文婷的又為什么突然反水?”
陳芷晴搖頭,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為什么會出這么大紕漏,“因為。。。。。。因為平時的考試成績也很重要,找她是。。。。。。”
未盡之言讓在場的人都一臉菜色,實在匪夷所思,優秀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一直在作假。
陳佩琳記得文婷這個名字,“小晴,你一直以來資助的同學是不是就是她?你。。。。。。”
她想問是真心資助還是真的如視頻說的那樣以此來威脅,但事情已經這樣,再多問也沒什么意義。
疼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原本以為乖巧聽話,沒想到竟然做出這樣的事,關鍵是還不告訴她。
陳佩琳抬頭盯著自己哥哥,希望他趕緊出些主意。
陳佩雄到底心疼陳芷晴,“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新聞撤下來,該打點的打點,現在鬧得太大,恐怕得讓顧家出面才行。”
阮宏昇氣得頭暈,感覺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我給老爺子打過電話,他已經讓人和教育局那邊交涉,新聞的事我已經讓公關部加急處理,現在已經放了幾個娛樂新聞掩蓋熱度。”
陳佩雄點頭,“現在得趕緊找到那個女學生,必須要她出面證明是在污蔑小晴。”
阮宏昇何嘗不知,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讓秘書去找,可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連她醫院的媽也早在一個月前轉院,整件事一看就是有預謀。
現在人找不到,事情也不是隨意編寫,只能等。
相比于這兩人氣憤,阮俊澤卻格外不安,他從未想過自己優秀的妹妹竟然一直是靠作弊得到過往那些榮耀,不知為何他就是心慌得厲害,總覺得這事只是個開始。
阮俊澤想開口,可不知從何說起,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如果隨意開口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罵。
思索片刻,他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陳佩琳感受到懷里的人一直在發抖,她是又氣又心疼,“現在怎么辦?”
如果沒有那個女學生的證明,那她的女兒這輩子都洗刷不掉這個罪名,以后還如何在圈子里立足。
阮宏昇灌了一大口茶,煩躁開口:“還能怎么辦?只能將影響降到最低,既然事情是劉家做的,那就應該讓劉家來承擔這個責任。只要認罪的人足夠虔誠,從犯自然可以被忽略。”
說完,他瞥了眼哭成淚人的陳芷晴,“別哭了!遇事就知道哭,哭能解決什么問題?劉家既然想通過你來拉阮家下水,就應該早就做好了背鍋的準備。你現在就聯系劉家的孩子,轉達我的意思。”
陳芷晴心里早已亂成一團麻,自然是大人讓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哆哆嗦嗦拿出手機,點了好幾次才找到劉家孩子的聯系方式。
阮宏昇直接轉身不看,實在是難當大任,當真是被養成了花瓶,中看不中用。
陳佩雄也嘆氣,“這件事發生得太快打得我們措手不及,好在我們反應算快。得趕緊把幕后的人找出來,不然這事情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