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回神,見李錫警告式的瞪著她,心里好笑,她可沒心軟,只是有那么一瞬間很羨慕,羨慕秦朗的媽媽在他身邊。
阮兮沒看秦覃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朗,緩緩吐出三個字,“巨嬰啊。”
秦朗被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視線落在夏黎身上,記憶里,他從未見過她如此低聲下氣過,不該是這樣的,她該是一直被尊敬的存在。
他說:“擅自發(fā)到網(wǎng)上是我不對,你要起訴,我接著便是,不要為難我媽媽。但阮兮,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阮兮從書包里掏出一疊照片遞給秦朗,“這就是你說的事實?”
秦朗不明所以接過照片,看清那些照片上的人后,瞬間心跳如鼓,他沒想到阮兮居然找到了所有的原圖。
夏黎和秦覃自然也看到了,秦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兒子騙了他。
阮兮看著秦朗發(fā)白的臉繼續(xù)道:“就因為拒絕你的表白,你就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說心里話,你這樣的人,不值得被原諒。”
秦朗頓時臉色漲紅,“就算這些是假的,難道你和那個男的也是假的嗎?口口聲聲喊三哥,私底下還不知道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聽完他的話,阮兮看向夏黎,“秦太太還覺得我應該撤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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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失望的看了眼秦朗,而后十分誠摯道:“對不起。”
阮兮:“是非公道自有法律來判,你們的想法和歉意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我是什么樣人,我自己心里清楚,沒必要向你們證明。至于秦朗,都是成年人,自己做事自己承擔后果,沒什么好說的。”
秦覃消化完剛剛所有的內(nèi)容,再難開口說一句。
他是縱容秦朗,但不是在欺騙和謊言下,語氣略微歉疚,“阮同學,這事是秦朗做得不對。只是你也是醫(yī)學生,也知道做醫(yī)學生的辛苦,秦朗走到現(xiàn)在不容易。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以后我一定嚴加管教。”
阮兮冷眼看過去,“秦先生,秦朗的不容易不是我不造成的,至于你是否還要對一個四舍五入快三十的兒子進行管教那是你的事。你和你太太為他沖鋒陷陣,但即便到現(xiàn)在秦朗依舊沒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問題,我憑什么要給他這個機會?”
秦覃下意識看了眼秦朗,看清他眼底的不甘,秦覃終是沒再開口。
他這個兒子,自小走哪兒都是十分打眼的存在,長輩夸贊,同輩羨慕,小輩崇拜,他過得太順風順水,所以在阮兮這里栽了跟頭后他才反應如此強烈。
罷了,一則起訴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秦家還承受得起。
一旁的張松臉上已經(jīng)徹底失去血色,秦家認下這事,那他怎么辦?
他忙上前道:“阮兮同學,那帖子我全程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改過,我愿意被你起訴,可能不能求求你跟學校說一下不要開除我。只要不開除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求你!”
阮兮很討厭這種馬后炮式的挽回。
都是成年人,做事之前就應該想好后果,如果每次結果不如意后才想起去挽回,那還要法律做什么。
她淡漠的看著張松,聲音疏離,“我給過你機會。”
張松驀的一怔,隨后止不住的心慌蔓延到四肢百骸,他雙腿一軟,徑直跪在阮兮跟前,“我求你,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不能被開除,我爸前段時間在工地出事,身體很不好,如果知道我被開除,我怕他承受不住。”
當時秦朗說給五千報酬,他想著可以兩個月不用問家里要生活費,所以就同意了。
家里現(xiàn)在就指望他出人頭地,張松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沒出息,但他沒別的辦法。
阮兮還沒說話,李錫卻先急了,他走到張松旁邊,拽住他胳膊往上提,“你跪阮兮做什么,故意讓她下不來臺然后道德綁架她替你說情?”
張松眼眶泛紅,搖頭,“我沒有,我只是。。。只要你同意幫我說情,讓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