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江鋅武回頭看去,只見江堯手里依舊提著昨天那根棒球棍。
額頭青筋不受控制的狂跳,“江堯!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樣?”
江堯嘲諷的勾起一邊唇,“江二爺,請隨意。”
“你想要什么直接說。”江國祥沉聲開口。
江堯示意身后幾人進來,“早上都沒吃東西的那兩個,廚房在那邊,自己去找吃的。”
“江堯!你放肆!”江國祥吼道。
江堯拖著棍子在他們對面坐下,“之前讓我回來簽協(xié)議,這都拖這么久了一直沒再聯(lián)系我,這不是怕你老人家把這事忘了,所以來提個醒。”
“所以你就打砸家里,還放火?”江國祥語氣極為不滿。
江堯懶懶的往沙發(fā)背上一靠,長腿搭在茶幾上,余光瞥見屋子里多出來的兩個監(jiān)控,嗤笑一聲:“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今天是來問問老爺子什么時候簽協(xié)議。”
說完,他眼神示意江二把監(jiān)控處理一下。
在國外暴力的事做多了,處理監(jiān)控這種事對他們?nèi)魏我粋€人來說都輕而易舉,見江二再次回來,他才繼續(xù)道:“老爺子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對吧?”
客廳陷入一片寂靜,江國祥目光沉沉的盯著他,沒接話。
江鋅武卻滿腦子問號,他覺得徐天的信息可能有誤,如果那個叫阮兮的真死了,江堯怎么可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坐這里要股份。
外面都說他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可江鋅武沒在他臉上看到一點悲傷的表情,難道阮兮沒死?還是說那女孩只是他推出來的筏子?
江鋅武越想越覺得后者可能性更大,江堯知道江家要他和徐家聯(lián)姻,所以先把阮兮高調(diào)的捧出來,按照徐天寵溺女兒的脾氣,聯(lián)姻不成極有可能就去找阮兮的麻煩,如此一來,他也就有了光明正大借口實施報復(fù)。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徐天昨天被打時完全不還手,因為他心虛。
想明白這個關(guān)節(jié),江鋅武道:“你想要江家的股份,至少得先回江家才是,但你看看你,有把自己當江家人嗎?出去這么多年,可有給我和你爺爺打過一個電話?可有關(guān)心過我們過得怎么樣?”
江堯意味不明的看著對面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發(fā)精進。江二爺,當年我被趕出國是因為什么我們都心知肚明,那徐萬棟到底因為什么殘廢,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
“我愿意背這么多年的黑鍋,不是因為怕你,而是這件事我喜聞樂見。”
當年徐萬棟酒醉,在酒桌上大放厥詞將曲嫣貶得一文不值,13歲的江堯氣不過剛?cè)ナ赖哪赣H被人如此詆毀,赤手空拳沖到飯店將徐萬棟打得頭破血流。
但他從未在徐萬棟腿上動過手腳,第二天卻得到徐萬棟終身殘廢的消息。
那時候小,江堯只以為是蒼天有眼,也是后來再次重新調(diào)查曲嫣死因時他才知道,徐萬棟的腿是江鋅武找人打斷的,還是打著他的名義。
“讓我猜猜,你瘋狂想拉攏徐家,應(yīng)該是徐萬棟早就知曉了當年真相且已經(jīng)和你開誠布公,你們應(yīng)該達成了某項交易,比如。。。。。。幫你成為江家的掌權(quán)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江鋅武吼完立馬看向江國祥道:“爸,別聽這畜生胡扯。”
江家如今還是江國祥說了算,雖然江家子孫都在江氏任職,除卻江家大爺和二爺有少許股份外,大頭都在江國祥手里。
而曲嫣那時候是江氏第二大股東。
客廳里,爺孫三人無聲對視,許久之后江國祥道:“我說過,你要股份可以,但要聯(lián)姻,可以不選徐家。”
江堯懶得聽老王八念經(jīng),手指輕抬,“砸。”
江鋅武怒而起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