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阮兮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安靜的江堯,也是第一次見睡著的他,好不習慣。
看了眼床頭儀器上的各項數(shù)據(jù),阮兮不安的心才算安穩(wěn)些許。
肯尼這時也趕來,“尼維教授在等你,我們去她辦公室。”
阮兮腦子里一直在想江堯的事,聽到這話,有些茫然,“她還在醫(yī)院?”
肯尼點頭,“我單獨請她留下的,走吧,你也知道我們這邊和你們國家時間概念不一樣,別耽誤太多尼維的休息時間。”
阮兮點頭,原本是打算上班時間到了再去找她的,能現(xiàn)在見到更好。
宋俊益剛和向彬換班,確定江堯這邊沒特殊狀況后去了趟洗手間,出來便看到一男一女的背影。
按照向彬的說法,這家私人醫(yī)院安保十分到位,每層樓都需要實名刷卡且病人家屬只能進指定樓層,無卡的病人家屬和外人根本進不來,加上幕后老板和江堯關系不錯,所以他沒往危險方面考慮。
就是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特別是那位女士。
他和莫南書在這邊的簽證時間不長,宋俊益看了眼沉睡的人,只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人能醒過來。
駟城。
’砰!‘陳佩琳坐在后車廂,將手里的望遠鏡直接砸到腳下。
昨天晚上她收到一條阮宏昇和別的女人進出別墅的視頻,兩人姿態(tài)親昵,勾肩搭背。
視頻下方還跟著發(fā)過來一個地址。
陳佩琳當即就給阮宏昇去了電話,可不管她打多少次阮宏昇就是不接,直到最后關機。
兩人在一起二十多年,陳佩琳從未想過阮宏昇會出軌。
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陳家功不可沒,陳佩琳不信阮宏昇是忘恩負義的人,更何況他們還有兩個孩子。
可視頻做不得假,陳佩琳不禁想,是不是有人挑撥離間,阮氏現(xiàn)在正是危難時候,如果他們夫妻再不合,不就正中別人下懷。
陳佩琳不信,想睡覺卻一整晚都輾轉難眠。
早上吃過早飯后幾經(jīng)猶豫還是決定來看一眼。
眼前這景象,哪怕她心里再三拒絕相信,現(xiàn)實卻還是啪啪打臉,她有多久沒看過阮宏昇這樣的表情,笑容滿面,眼神寵溺。
好像從他成為阮氏總裁后。
陳佩琳就這樣盯著兩人,眼淚不自覺滑下,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那女人年紀不大,可和她年輕的時候一點都不像。
陳佩琳按捺住下車的沖動,閉眸深吸氣,沙啞的嗓音伴隨些許顫抖,“開車。”
她不能輕舉妄動,要救哥哥得靠阮宏昇,還有兩個孩子,她現(xiàn)在不能和阮宏昇生嫌隙。
可心里卻苦澀得要命,這個沖擊來得太猛烈,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這樣的情況,更沒想過面臨這樣的情況她還必須忍氣吞聲。
只是還沒等她平復好心情便接到陳芷晴的電話,“媽媽,你在哪兒?”
陳佩琳擦干眼淚,“怎么了?”
陳芷晴著急道:“剛剛爸爸秘書給家里打來電話說聯(lián)系不上爸爸,找他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