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此早有預料,金發青年并不意外。
“哥哥就這么放心我一個人去?萬一這就是‘戀人’的陰謀呢?到時候,你的好弟弟也許要有去無回了。”
“畢竟,此時此刻,也許所謂的主辦方,已經和‘戀人’串通一氣,而這場聚會,也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白發少年掏出那張潔白的邀請函,話語中帶著揶揄。
他嘴里說著也許,話語之中,卻滿是肯定。
因為這張邀請函出現的方式太過奇特,就像是——強行送到他手里一般。
金發青年似乎對此并不擔心,他拿過邀請函看了一眼,又遞了回去。
“放心,你沒那么大吸引力,值得他特意做局來針對你,我想,他的目標,應該還是主角。”
“因為這幾天,樓上的安詡蘇醒過幾次,但很快在我察覺后又轉入昏睡,我想,他應該是想借助主角的手對這個世界施加影響力。”
“只是安詡這邊我施加了限制,他幾番嘗試失敗,所以他把主意打向了那兩位。”
金發青年一通分析,有理有據。
節制不再說話,他掏出“真傷之刃”,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說道:“放心吧哥哥,如果游戲里的妖魔鬼怪真的以某種媒介躥了出來,試圖傷害那兩位,我會保護他們的。”
“畢竟,我也有你的一部分力量,還有這把匕首,哥哥所希望的,就是我所希望的。”
“不過,萬一——”
節制即將說出口的話,被金發青年開口打斷了,“節制,我知道你對夏曉彤意見很大,但是偏偏她最容易被滲透,如果有那個萬一,就是你出于私心,選擇了袖手旁觀。”
這句話,似乎連節制的后路都堵住了。
白發少年聞言,眼底迅速劃過一抹暗色,“此時此刻,哥哥倒不像我的哥哥,更像是…我的上司。”
似乎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妥,金發青年溫和了神色,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打斷了。
他竟險些忘了,現在的節制并非從前那個節制,現在的節制沒有記憶,甚至沒有任何的自保技巧。
現在的節制,只是一個回歸原始狀態的節制。
也許,這對以前的節制來說不算什么,但是……現在的他,并非以前的他。
現在的他,還是太稚嫩了。
“算了,也許我們陰謀論太過了,也許這個的邀請,真的不過是一次再簡單不過的游玩。”
白發少年收起了匕首,勾唇一笑,他的笑容很是輕松,就像是完全沒有把這些放在眼里。
“總之,哥哥這次,不會讓我死掉的,對吧?我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