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老頭,你站窗戶那看老半天了,看啥呢?”
窗邊的老人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撐在窗臺上,看著樓下并排走在一起的兩個男生。
其中一個頭發(fā)顏色醒目,是方才從病房離開沒多久,稱自己是小離朋友的男孩子。
而另一個雖然戴著帽子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但那熟悉的身形肯定是小離沒跑了。
老人嘴角下垂,眼瞼微微顫動,不自覺長嘆一口氣。
“又在操心你孫子啊?要我說你就是過度憂慮,你家的那么懂事有啥好操心的啊。”
“有事來不了還專門找了個同學來看你,我家的那個兔崽子在家打游戲都不帶來看我一趟的。”
老人慢慢移回到病床上,似是在感慨:“就是因為太懂事了,才不放心啊。。。。。。”
“現(xiàn)在年輕人有一個詞語叫什么。。。凡凡爾賽,對對,就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知足,還特氣老頭!”
。。。。。。
蘇家
蘇微竹推開敲了門卻沒任何反應的蘇萬沂的房間。
撲天的酒氣和煙味兜過來一臉,蘇微竹一把捏住自己的鼻子,嫌棄地皺了皺眉頭,“蘇萬沂!你怎么回事?在臥室研究生化武器嗎?”
房間里很暗,蘇微竹先是打開了空氣凈化器,隨即又將窗戶窗簾一并拉開,這才看向倚坐在床腳處握著酒瓶的人,眼皮紅紅的,身上的衣服半敞著,腳邊的煙灰缸都被煙頭塞滿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蘇萬沂這么頹廢,抬腳踹了踹蘇萬沂的小腿,滿臉都是吃瓜的渴望,“咋的?失戀了?”
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動的蘇萬沂半闔著眼睛,拿著酒瓶的手胡亂地揮了揮,“沒功夫陪你鬧,自個玩去。”
“真失戀了啊?跟姐說說,姐可是過來人。”
蘇微竹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抱臂,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
蘇萬沂將腿邊的拖鞋扔了過去,“我還沒做上夢呢,你倒先做上了?”
“別想,下輩子你都沒戲。”
蘇微竹仿佛早有預判,動作熟練的坐著將椅子劃開,躲開了襲擊的拖鞋,聲調(diào)拐了十八彎,“噫。。。,你真臟。”
蘇萬沂仰頭灌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