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依芽耿彥德說不出話來,陸鴻便繼續安慰道:“而且如果不是我害你來到這個世界,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呢?所以這都是我的錯,我應該……”
“不是的!?”,芽芽猛地一擦淚水,揪著他的衣角,“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無論什么都強加到自己身上……就是因為這樣,哥哥才是我最擔心的人啊!”
“你知道嗎?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擔心著哥哥你如果也在這里,說不定會因為自責去做傻事。所以我才想著一定要找到你,告訴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人要依靠心而活著而不是依靠后悔!”
“補魂這件事我也清楚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你,但我不想看見你用一種補償的心態來做這件事,明明你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補償我?!”
“所以就算妹妹我對你的請求,哥哥別再為我們來到荒野大陸的事情自責了!因為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啊!”
女孩兒的想法很簡單,她一定要將哥哥意識上強加給自己的罪惡感連根拔除,哪怕她她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無比的任務,哪怕是要磨上幾十年她也一定要做到!
這一番掏心窩子的話動搖了陸鴻的心智,其他人的話或許他不會太往心里去,可自己親妹妹的話一字一句都對他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過了許久他搖了搖頭,用力的抱緊了妹妹:“給哥哥一點時間好嗎?我腦袋有點亂……”
“當然!”,見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一定的效果,芽芽欣喜的抱住了他的腰,感受起來原本只有在夢中回憶時才能感受到的溫暖,在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畢竟這是這個世界上少數能讓她安心的地方了。
大病初愈困倦是肯定的,而且現在的芽芽也不過七、八歲大而已,哪怕精神飽滿肉體上也是不能硬撐的,至于其他的過一會再說吧。
重逢之后的千言萬語就算給他十天十夜也說不完,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就算妹妹暫時性命無憂了,可未來又該怎么辦呢?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完全根除這靈魂上的問題呢?
“不過這斬魂……斬的還挺舒服的。”
原本想象中的實力大損呀,頭暈腦脹呀都沒有發生,陸鴻反而感覺現在耳清目明,肉眼所見細微之處都可以清晰無比的察覺到,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好到不能再好了!
趁著有時間他思索起了之前的戰斗,特別是關于使用“蒸血”時的情況。
“蒸血”與其說是一門荒技,倒不如說是烙印在蠻神之軀里的一種本能,當他剛剛修煉成功蠻軀第一層的時候它就自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只要使用就能短暫的解放出蠻神之軀所有的力量,只不過風險很大,畢竟燃燒自身的血液用來戰斗時間一長肯定會出現大問題。
普通的血液蒸干了又會繼續使用精血戰斗,要是連精血也沒了就真的可以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算的上是真正的“殺”手锏了!
跟荒丹雙天地融合而產生的“怒訣”相比,一個是爆發性較小但可控,一個是爆發性強但是不可控,究竟二者誰強誰弱他也說不清楚,但對身體傷害大都是肯定的,若不是今天他突然想妹妹想的快發瘋了他也不會腦殘到用蒸血去玩命。
但實際使用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他隱隱有感覺到蒸血本來的目的并不是用來戰斗的,只不過這次戰斗的時間比較短,所以他并沒有感覺的特別清楚。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身上傷怎么都沒了,還有我們不是應該在地下洞穴里嗎?”,后知而后覺的看向遠處斷流的環形山,再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陸鴻奇怪起他們是怎么出來的。
這時耳邊傳來了聲音:“洞都塌了,我不把你們帶出來難道讓你們在廢墟里面敘舊嗎?而且有生命晶泉在再加上你那奇奇怪怪的荒力,這點小傷早就好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有道理,對了,生命水晶你拿到了沒有?”
“那肯定的,所以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我都會沉睡用來融合這家伙,得先把兩件事給你交代了。”
說著陸鴻的腦海里多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枚絢麗的銀色符文。他下意識的用精神力去觸碰后,居然很快進入了那片本只能在他極特殊的情況下才能進去的神秘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