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大的晚會（第3頁）

"少爺且抬手。"老裁縫捧著鎏金腰帶半跪在地。這腰帶正中嵌著鴿卵大的和田玉璧，玉上天然形成的山水紋恰與袍擺的云紋相映成趣。龍天垂眸看著侍女為他系上青玉組佩，五枚蟠螭紋玉珩隨著動作輕輕相碰，發出清越聲響。

鏡中人鴉青色長發用銀冠束起，額前垂下兩縷碎發。春雪般的面容上，眉峰如劍斜飛入鬢，偏生被眼角那顆朱砂痣破了冷峻。龍天隨手拿起案上白玉柄折扇，象牙扇骨上透雕著竹林七賢圖，扇墜是顆淚滴狀的琥珀，里頭凝著只振翅的鳳尾蝶。

隔壁廂房傳來珠簾晃動的脆響。龍巧云正對鏡描眉，螺子黛在眉弓處畫出遠山含黛的弧度。她今日梳著驚鴻髻，發間點綴十二支點翠珍珠簪，最妙是正中那支金累絲蝴蝶步搖——蝶翼薄如蟬翼，隨著轉頭會在空中留下淡金殘影。

"小姐試試這對明月珰。"丫鬟捧來翡翠耳墜，那玉色通透得能瞧見里頭絲絲縷縷的云絮。龍巧云搖頭，指尖拂過妝奩，選了副赤金嵌紅寶石的耳鐺。寶石切割成石榴籽模樣，垂在白玉般的耳垂上，恰似雪地落紅梅。

她起身時，海棠紅廣袖留仙裙逶迤及地。裙擺用金線繡著百鳥朝鳳圖，每只雀鳥的眼睛都是米粒大的黑曜石。腰間束著兩指寬的蹀躞帶，七寶鑲嵌的帶扣上垂下流蘇瓔珞。腕間九轉金絲鐲隨著動作輕響，細看每環都鏨刻著不同的花鳥紋

少女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很是滿意，嘴角輕輕抿起，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剎那間，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宛如春日里綻放的小花，帶著純真與爛漫，那股子天真無邪的勁兒，讓人的心都跟著軟了下來

。

垂花門外，龍天已等候多時。聽到珠簾響動，他轉過身，正對上妹妹盈盈的笑眼。龍巧云今日梳著兩把頭，發間點綴著珍珠流蘇，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她頸間戴著赤金嵌寶瓔珞項圈，襯得鎖骨愈發精致。

"哥哥今日真好看。"龍巧云歪著頭打量兄長，目光落在他腰間懸掛的羊脂玉佩上。那是去年她親手挑選的壽禮，如今被他日日佩戴。

龍天伸手替妹妹理了理鬢角的碎發，指尖不經意觸到她耳垂上的珍珠，溫潤的觸感讓他微微一怔。"巧云今日也很美。"他輕聲說，目光落在妹妹腕間的翡翠鐲子上，那是母親親自為其挑選的。

馬車早已備好，兄妹二人并肩而行。龍天扶著妹妹登上車轅，看著她裙擺上的蝴蝶在晨光中翩躚。他隨后上車，坐在妹妹身側，嗅到她發間淡淡的茉莉香。

"哥哥可記得今日宴會上要注意什么？"龍巧云忽然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總是這樣，明明年紀小，卻總愛考校兄長。

龍天輕笑："記得。不可直視……，不可越過席次，不可。。。。。。"

"最重要的是，"龍巧云打斷他，"要記得給巧云夾最愛吃的蟹粉獅子頭。"

（鳳家華宴·星輝滿堂）

同一時辰，鳳府正廳穹頂正在凝結星河。鳳九皇立在七丈高的云梯上，赤色錦袍的下擺被夜風掀起，露出內里玄色暗云紋中衣。這袍子用的是蜀地貢錦，日光下呈絳紅色，到了夜間卻會泛出暗金流光。領口繡著二十八宿星圖，銀線在黑暗中隱隱發亮。

"少主，璇璣砂不夠了。"匠人捧著玉缽的手在顫抖。鳳九皇頭也不回地拋下腰間玉佩："磨碎了摻進去。"那羊脂玉佩落地即碎，粉末混入青金石研磨的顏料中，頓時在穹頂潑灑出銀河璀璨。他轉身時，腰間十二枚錯金銀鈴鐺齊鳴，聲音清越如鳳唳。

侍女跪著為他整理蔽膝。這玄色蔽膝上繡著金烏逐日圖，每根羽毛都是用孔雀羽線摻著金絲繡成。發冠是整塊血玉雕成的展翅鳳形，鳳喙銜著串東海明珠，正垂在眉心上方。當他走下云梯時，明珠隨著步伐輕晃，在鼻梁投下細碎光斑。

車窗外，街市漸漸熱鬧起來。龍天看著妹妹精致的側臉，忽然覺得這赴宴的路途也不那么無趣了。他伸手替她扶正發間的蝴蝶簪，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溫熱的耳廓。龍巧云耳尖微紅，卻故作鎮定地望向窗外，只是唇角微微翹起。

馬車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規律的聲響。龍天看著妹妹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上的繡紋，忽然想起她幼時總愛扯著他的衣袖要糖吃。

"到了。"車夫的聲音傳來。龍天率先下車，轉身扶住妹妹的手。龍巧云搭著兄長的手腕下車，裙擺上的蝴蝶在風中輕顫，仿佛下一刻就要飛入這繁華盛市。

（龍天他們家是受王朝管轄且王朝知曉龍天他們家，因此，他們無法穿戴龍袍之類，跟龍有關的衣服）。

不然龍天還真想穿戴一件這樣的衣服出現在晚會上，表明自己已然加入龍家，地球屬于二度文明分割，因此，兩邊的文化規則皆不同，但夾在中間的第三方則難受了）

“走吧！無聊且漫長晚會，真不想參與！”

龍天牽起龍巧云的手，一同走向晚會。

亥時初，龍府宴廳的沉香木門緩緩洞開。龍天執扇踏入時，滿廳燭火都為之一顫。他今日特意在腰間佩了柄烏木嵌螺鈿的短劍，劍鞘上鑲嵌的螺鈿在走動時泛出虹彩。有眼尖的賓客發現，那劍穗上系的不是尋常流蘇，而是用金絲纏著十二顆夜明珠。

龍巧云跟在后頭，裙擺掃過青磚時，金線繡的雀鳥竟似要破帛而出。她捧著鎏金暖手爐，爐蓋上縷空的纏枝蓮紋中飄出沉水香的青煙。當經過十二折屏風時，突然有夜風穿堂而過，發間步搖的蝶翼簌簌震顫，竟真有一只碧玉雕的蝴蝶從金絲籠中掙脫，繞著她的云鬢翩翩起舞。

同一時辰，另外一邊，鳳家

眾人來到了晚會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有所震撼。整個大廳宛如夢幻中的仙境，天花板上的星空閃爍著璀璨光芒，仿佛真正的浩瀚宇宙降臨。

泳池里裝滿了散發著迷人香氣的高級美酒，在燈光下波光粼粼。四周掛滿了精美的掛件，各種珍貴的禮品堆放在華麗的桌子上，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鳳九皇，此時音樂響起，舞者們穿著絢麗的服飾翩翩起舞。賓客們開始互相交流談笑，享受著這無比奢華的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