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笑容太輕、太急,像一層薄冰蓋住了下面翻涌的暗流。
兩天后,消息果然傳開了。
有人私下議論:“老林是不是要改制度了?”“是不是覺得監督礙事了?”甚至有年輕成員開始嘀咕:“當初建監察委員會是不是自找麻煩?”
這些話,是楊專家從訪談中一點點拼出來的。
她說:“情緒在發酵,但有一個人——周鴻濤,他的關注點不在‘制度該不該改’,而在‘林致遠到底想不想收回權力’。”
更反常的是,他連續三個晚上用私人設備連接聯盟內網,偽裝成系統維護日志清除痕跡。
若不是謝明遠在服務器底層埋了行為追蹤腳本,我們根本不會發現。
而現在,謝明遠坐在我對面,臉色凝重如鐵。
“恢復了三段被刪除的通訊記錄。”他低聲說,手指滑動屏幕,“周鴻濤的加密聊天工具里,有個代號‘X先生’的人,指令清晰:暫停項目進度,制造內部猜疑,三個月內讓聯盟自行瓦解。”
我盯著那行字,胸口像壓了塊石頭。
“X先生……”我喃喃道,“不是李維漢的風格。他喜歡正面攻,不喜歡這種陰濕的蠶食?!?/p>
謝明遠點頭:“對方很懂心理戰,知道我們剛清洗過牛某人,人心未穩。這一招,是沖著‘信任’來的——不是破壞制度,是讓制度自己崩塌?!?/p>
我緩緩靠向椅背,腦海中閃過無數片段:村長倒臺前那一抹冷笑,李維漢在媒體前云淡風輕的否認,還有火種基金會賬目中那些被刻意抹去的資金流向……
這一切,真的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局嗎?
“周鴻濤只是棋子?!蔽艺f,“但他是能打開新棋盤的鑰匙。”
謝明遠抬眼:“你要放長線?”
我點頭:“不動他。讓他繼續‘忠誠’地傳遞消息。但接下來的每一份文件、每一次會議紀要,我們都得精心設計——給他看的,是我想讓他信的?!?/p>
“心理反制?”
“不?!蔽彝巴獗挥晁:某鞘袩艋?,“是請君入甕。”
深夜,我獨自回到檔案室。
這里堆滿了聯盟成立以來的所有紙質備份:會議記錄、采購合同、成員檔案。
我想再看一眼最初那份章程——那個我們圍在社區活動室,一支筆傳著簽下的名字。
手機忽然震動。
許財務顧問的消息跳了出來:
“剛查到一筆偽裝成設備維護費的轉賬,收款方是……你猜是誰?”
我盯著那句話,良久,緩緩打出三個字:
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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