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之行蹤圖》誕生了。
一張動態地圖,標注著從村莊到處理中心的完整路徑,每一個節點都附帶證據:卡口截圖、行車記錄儀畫面、目擊者證言、時間軸推演。
標題只有一句:
“他們在銷毀歷史,我們在追蹤記憶。”
發布瞬間,轉發破萬。
國內熱搜半小時內沖上榜首,國際媒體開始轉載。
瑞士那間會議室里,王專家看著數據流驚得說不出話:“你不是在追一口鐘……你是在直播一場文明的搶救。”
可我知道,光有眼睛不夠,還得斬斷黑手。
許聯盟財務顧問此時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跨境資金流水分析報告,臉色冷峻。
“那家處理中心,三天前收到一筆87萬元轉賬,來源是‘宏宇文旅專項基金’,備注寫著‘文化設施回收處置費’。”她將平板推到我面前,“但問題在于——該基金注冊地在開曼,實際控制人關聯企業多達17層嵌套,最終指向李維漢名下一家離岸公司。更巧的是,這筆錢到賬兩小時后,村里就‘召開村民代表大會’,通過‘廢棄資產處置決議’。”
我冷笑:“走賬洗錢,披著合法外衣搶東西。”
“我已經聯合國際審計伙伴,發起跨境資金異常流動預警。”她目光如鐵,“證據包已提交中國銀保監會和FATF(反洗錢組織)。就在十分鐘前,對方確認——資金凍結。”
她對著攝像機錄下一段話,語氣平靜卻如刀鋒出鞘:“錢能藏,賬藏不住。我們不是會計,是守夜人。”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這場戰斗早已不止于一口鐘的去留。
它是一場關于記憶、尊嚴與權力的較量。
而我們,正用最原始的方式——眼睛、耳朵、心,構筑一道防線。
楊聯盟心理專家這時輕輕走進來,懷里抱著一臺錄音設備。
“我們收到了……太多了。”她聲音微顫,“全國各地,有人上傳老祠堂的鐵磬聲,有人錄下寨門前的銅鑼,林場的汽笛,漁村的潮哨……他們說,‘我地有鐘’。”
她按下播放鍵。
一段混剪音頻緩緩流淌——
山西黃土高坡上,一位老人敲響百年鐵磬,余音悠遠;
云南山寨里,孩童嬉笑著撞響銅鑼,笑聲與鑼聲交織;
東北雪原中,林場汽笛劃破寒夜,像大地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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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鄉,晨鐘隨霧靄飄蕩,喚醒沉睡的石橋……
我閉上眼,聽見的不是聲音,是千萬人共同的心跳。
我將音頻上傳,配文:“每一處土地,都有自己的心跳。”
當晚,法國國家廣播電臺將其作為特別節目播出。
主持人聲音低沉:“這不是抗議,是文明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