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蹲在角落,輕輕擦拭它,像對待一件圣物。
“三十年前,這種機器能繞過主網監控,跨區傳遞文件。”他低聲說,“現在沒人用,所以最安全。”
我點頭,打開隨身硬盤,導入陳解碼師的分析報告。
胡熟練地將數據轉為脈沖信號,通過物理線路接入一臺改裝過的短波發射器。
第一道指令發出:密網啟動,三線并進。
第一線,林情報密探。
他曾是村辦企業出納,因查賬觸及陳世昌利益被排擠,如今偽裝成李維漢后勤助理,潛伏在其團隊外圍。
我授意他借“文化資產清算”之名,申請調閱市檔案館歷史資料,混入安保名單。
只要他能接近檔案庫,就能確認047號文件是否仍在原位。
第二線,吳情報驗證專家。
高校社科數據實驗室負責人,執著于證據閉環,厭惡任何模糊推斷。
我讓他調取近五年所有涉及“047”編號的審批記錄。
結果令人震驚:一年前,一名退休非遺主任曾在凌晨兩點遠程調閱該檔案,簽批IP歸屬地——市郊老鐘樓附近某廢棄信號站。
老鐘樓?那個早已斷電停運、連地圖都沒標注的廢墟?
我盯著屏幕,心跳加快。
那地方曾是全市鐘聲同步的基準點,父親年輕時在那里校準過時間。
如今卻成了匿名訪問的跳板。
第三線,反向布局。
林密探傳來消息:李維漢正在籌備一場“文化資產清算會議”,地點定在城外隱秘山莊,僅限核心成員參加。
邀請名單里,赫然有我“已注銷”的舊身份代號。
太干凈了。
我冷笑。
沒有伏筆的陷阱才是真陷阱。
他們想讓我們去,說明真正的目標不在那里。
“準備偽造文件。”我告訴陳解碼師,“做一份‘根系計劃備份服務器’的坐標,標注藏于老鐘樓地窖,加密等級S級。”
“你要引他們去鐘樓?”
“不。”我搖頭,“我要讓他們以為我們還有退路。”
文件偽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