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汽車在第四天的中午進入了莞城境內(nèi),離目的地清溪鎮(zhèn)還要走半天,這一路經(jīng)過的大街小巷的景像透過車窗,吸引著車內(nèi)男男女女的雙眼。
路兩旁都是高樓大廈商店林立,街上的行人都穿著時髦,還有女孩染有各種顏色的頭發(fā),特別還有穿超短裙的,露出白嫩的大腿……
這群農(nóng)村長大的青年男女簡直不敢相信,外面的世界竟這么精彩,窗外的一切都沖擊著這幫年輕人自卑的心靈。
汽車經(jīng)過四天三夜的長途跋涉,第四天傍晚終于到達目的地,停靠在了清溪鎮(zhèn)大利工業(yè)區(qū)光明投影廳門口。
每個人都精疲力盡,就像一群打垮的散軍,拎著各自的行李,或蹲或坐在路旁,或站或靠在墻上。
其中一個招工負責人,也就是我們那塊招工的,名字叫馮軍。另一個招工負責人是另一個鎮(zhèn)的。馮軍開始說話:“大家都別亂跑,我知道這一路舟車勞頓,都又渴又餓又困,我倆去投影廳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咱包場。”
另一個招工負責人接著補充道:“這投影廳是咱方城老鄉(xiāng)開的,等會商量好,進去把行李安置好,里面有衛(wèi)生間洗澡間,該洗的洗洗好好歇著。”
經(jīng)過有十幾分鐘,兩人從投影廳走了出來,一邊向眾招手一邊喊著:“來來來!都往一塊聚聚。”
眾人都沒精打采地拉址著行李來到二人跟前。
“跟投影廳的老板商量好了,平常看通宵一人十塊錢,咱都是老鄉(xiāng),收咱每人五塊錢。”
這一會都想好好洗個澡,晚上好好睡個覺,于是每人都爽快地交了錢。
由于車內(nèi)擁擠空氣稀薄,加上長途跋涉,睡眠完全不足,導致現(xiàn)在都是面如臘黃,而且女孩長頭發(fā)都粘在一起。
正值四月天,廣東的天氣已開始又潮又熱,出來時還穿著毛衣加外套,如今脫的就剩秋衣,渾身都是臭汗味。
隨后都跟著招工負責人上了二樓的投影廳。
等人上來完,兩個招工負責人分別清點著自己帶的人,還好,都在。
馮軍指著椅子說:“這有幾百張靠椅,咱總共百十號人,坐著躺著都中!晚上還有通宵投影,想看就看,不想看躺椅子上睡,休息好明天進廠!”
隨即又指問影廳最后面左右兩個門說:“看見那左右兩個門嗎?一個男衛(wèi)生間加洗澡間,另一個是女的,上面寫有字。”
兩人說完向三樓的樓梯口走去,走到樓梯口時一個招工負責人回過頭大聲又交待了幾句話:“有事上三樓包間找我們,晚上出去別跑遠,另外晚上十一點關(guān)門,都記住了!”
每個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去了衛(wèi)生間并洗了洗臉,回到大廳有人坐著有人躺著,現(xiàn)在餓也懶得動,先休息會吧!
方青山三人和夏良杰三人還有金玲靜葉,他幾個把行李在走廊邊上放在了一起。
就在最后兩排他們幾個挨個坐著,商量著出去吃飯,二賴第一個贊同:“走!吃飯去,回來好睡覺!”
馬瓊瓊白了二賴一眼:“就知道吃!滿身臭汗咋去吃飯!”
金玲也白了二賴一眼:“就是!”
夏良杰看了看幾個人說:“出來時誰帶香皂洗頭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