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杰從不過問她的任何事情,只要晚上她來飯店幫忙,夏良杰就是晚上十一點后才回廠。
輝哥和胖嫂也是總有一個人去二樓躲著休息。
時間久了,潘小萍把這種生活當成了常態而樂此不疲,一是可以跟長發男出去風流瀟灑快活,二是可以得到夏良杰的BB機和大哥大。
她覺得把夏良杰玩弄在股掌之間,顯得自己多么有本事,多么有女人魅力,豈不知自己才是被玩弄的人。
至于長發男,夏良杰查過噴漆部的檔案,噴漆部三分之一的員工都是他的老鄉,這就是長發男的底氣,但是夏良杰已有對付他的主意。
就這樣夏良杰把她耗到年底,工資發下來了,潘小萍的工資單上只有幾十塊錢,其余都是遲到早退曠工被罰款罰沒了,她氣的都哭了,飯都沒吃找主管討要說法。
“為什么罰我這么多錢,我一個月的工資都快罰完了。”
主管不慌不忙地說:“你一個月遲到早退曠工多少次?你不清楚嗎?你以為這是你家!”
她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每次都給文員說了!”
“你是跟文員說了,你不管領導簽不簽字都走了,都像你這無組織無紀律還怎么開展工作,領導怎么當。”
“我跟夏良杰說去,讓他跟你們說理。”
潘小萍嘴上說說而已,她哪敢告訴夏良杰一個月這么多次遲到早退還有曠工,她沒法解釋,事已至此,罰就罰吧!反正還有夏良杰的工資。
長發男發完工資,老鄉催著他還錢,工資光還錢還不夠,他就指望潘小萍從夏良杰那里要到錢可以分他一半。
潘小萍不知道背后都是夏良杰搞的鬼,她還想著要他的工資。
自從夏良杰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從旅館出來,他就不把她當女朋友了。
他在輝哥那里請了彩印部的經理和主管吃了一頓飯,他本來和二人的關系也不錯,兩人當場答應,潘小萍既然和夏主管沒有關系了,想把她的工資罰款罰完,也不用再找理由了,光她遲到早退曠工就夠罰了。
當潘小萍理直氣壯地對夏良杰說:“把你的工資給我一半,我的工資不夠一個月花。”
“我跟你說我要攢錢給你買BB機和大哥大吶,再說剛發工資,你的工資也夠你花十天半個月呀!花完再說吧,這都年底了,快放年假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東莞買BB機大哥大。”
“要不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先去買個BB機,反正你也忙。”
夏良杰把一只手伸進下衣口袋里,潘小萍很激動,他要掏錢給我,這都相信了,這么傻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人事部主管的。
他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支煙,然后點燃煙叼在嘴里炒著菜。
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凈說些沒用的話,你懂BB機呀?快干活去!”
錢沒要到還挨一頓訓,潘小萍噘著嘴干活去了。
盼著發工資,潘小萍和長發男發完工資一天不到手里都沒錢了。
長發男催著潘小萍找夏良杰要錢,她也不敢再朝夏良杰要錢,也沒有理由去要,撒嬌也不行。
夏良杰就一個理由回答她,錢留著給她買BB機和大哥大,這對潘小萍來說這誘惑力很大。
她跟長發男只是玩玩而已,不可能因他失去了BB機和大哥大,孰不知就是她的虛榮心被夏良杰牽著鼻子走。
但她知道夏良杰的工資還有以前點唱機的生意賺的錢,應該存了不少錢,她就想辦法讓他把存的錢拿出來。
她和長發男共同想了一個辦法,兩人暫時不來往,讓潘小萍繼續在飯店幫忙干活,干活期間她走到胖嫂身邊會故意干嘔兩下。
連續幾天晚上她都這樣,胖嫂偷偷問夏良杰:“潘小萍最近有什么不正常嗎?”
夏良杰說:“沒有呀!這兩天總說想吃酸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