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他還在思考應(yīng)該去哪里和媽媽通話,既然尹森不在家,那他就不用出門找地方了。
胡瑾洗漱完畢,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時間還早,決定先解決他肚子餓的問題再給媽媽打電話。
胡瑾正準(zhǔn)備去廚房找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卻被餐桌上放著的早餐吸引了目光。
胡瑾走過去,拿起早餐旁邊的字條,上面寫著:【微波爐中火兩分鐘】
所以尹森走之前為他做了早點,還擔(dān)心他起晚了飯冷了不知道怎么加熱,留了字條教他。
所以這些天尹森一直在照顧他是嗎?
那他更應(yīng)該盡快和媽媽求證了!
胡瑾很是感動,心中多了兩分迫切。
按照字條上的安排將早餐加熱吃掉,尋找起適合和媽媽通話的地方。
逛了一圈,最終還是決定在臥室里和媽媽通話。
視頻接通,媽媽正在侍弄花草,抬起眼皮看了胡瑾一眼,又垂眼看向自已正在修剪的花枝,語氣和胡瑾記憶中一樣溫和:“崽崽怎么現(xiàn)在才給我打電話呀?是工作不順利嗎?”
胡瑾一聽就紅了眼睛,吸了吸鼻子回答:“工作很順利,但是在其他方面遇到了一些問題。”
“哦?”媽媽動作一頓,眼中帶了關(guān)心,問道,“崽崽遇到什么問題啦?”
“我們妖怪和人類睡覺會吸人精氣嗎?”胡瑾問出了自已的問題。
咔嚓——
胡瑾眼睜睜看著花枝被媽媽剪斷,心頭一跳,難道他的猜測是真的?
“胡瑾你說說,你和哪個人類睡覺?”媽媽臉上依舊帶著笑,笑容卻是肉眼可見的僵硬。
出于對媽媽的了解,胡瑾知道媽媽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邊緣。
眾所周知,在媽媽叫你全名的時候,不害怕的人都是勇土中的勇土,不害怕的妖怪當(dāng)然也是。
而胡瑾顯然不是勇土,聽到媽媽叫他全名,身體本能的顫抖起來,眼中的擔(dān)憂也變成了驚恐。
“我剛才還沒注意到。”媽媽因為他的舉動怒氣更甚,注視著攝像頭,眼神凌厲,咬牙切齒道,“你的工資那么高?能租到這么大的房間?胡瑾我不盯著你你就亂來是不是?”
媽媽顯然是氣急了,甚至沒有給胡瑾插話的氣口。
等到她說完了問題胡瑾才囁嚅著答:“我沒有亂來……”
胡瑾的解釋過于蒼白,媽媽顯然不信。
“我生病了,在醫(yī)生家接受治療……”胡瑾說著抽泣起來,眼淚劃過臉頰,說話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我,我不想你擔(dān)心,就,就自已找了醫(yī)生治病,現(xiàn)在情況有了好轉(zhuǎn),才想,想和你報個平安……”
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已掉毛胡瑾就沒有停止過擔(dān)心,雖然尹森說他的情況有了好轉(zhuǎn),但是畢竟還沒有痊愈,心中的擔(dān)子并沒有卸下,前幾天又有了新的擔(dān)心的事情,心情變得更加抑郁。
和媽媽通話前胡瑾對這次通話有過許多設(shè)想,沒有一個是直接面對媽媽的詰問,好像自已罪大惡極。
胡瑾越想越傷心,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
媽媽見狀,知道自已大約是誤會了,趕忙放柔了聲音致歉:“崽崽不哭了,是媽媽的錯,媽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