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四兄弟被攔在門外,不得而入,憤怒離去之事。
沈霜云全然不知情。
她、裴照野和趙盈盈進(jìn)得方府,見著方知喻后才曉得,這位老頑童的一時(shí)興起,是因?yàn)榍宄咳ソ纪飧蠛蜕修q經(jīng)時(shí),吵贏了人家,賭到大和尚珍藏的一本佛經(jīng)!
裴照野:……
“出家人還跟人打賭,跟人斗氣啊?”
“這大和尚的佛法,好像也不怎么精深的樣子呢!”
小朋友的丸子頭都豎起來了。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座,這是境界。”沈霜云輕笑。
方知喻大手一擺,十分有自知之明,“凈惠和尚能跟我和宣平候臭味相投,交好四十多年,他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和尚。”
“就那么回事吧!”
他把佛經(jīng)掏出來,跟沈霜云顯擺。
前世為了幫沈?qū)幋ā玫健蛩剖钦J(rèn)真鉆研過佛法的,跟他討論起來,絲毫不遜色,兩人對(duì)座談?wù)摗?/p>
時(shí)而激昂,時(shí)而沉默。
裴照野和趙盈盈有聽,沒有懂,瞪著圓圓的眼睛,滿臉畫‘圈圈’,半晌,覺得沒意思,兩小孩子,開始玩起了抓手指的游戲。
席間,方知喻和沈霜云就‘五祖惠能’激烈討論。
階下,趙盈盈揪著裴照野的手指不撒手,揪的小孩子丸子頭晃悠,嗷嗷直叫……
方知喻也沒覺得他們冒犯。
四人各得其樂。
沈霜云陪他飲了幾杯,面不紅,心不跳。
然而,方知喻酒量很淺,幾杯下肚,醉意朦朧,靠進(jìn)軟墊里,哈哈大笑地向沈霜云揮手,高聲吟道:“四人對(duì)酌花酒間,一杯一杯復(fù)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沈霜云聽罷,瀟灑起身。
連告辭都不曾,揪著兩人尚在抓手指的小孩子,徑自離去。
裴照野:????
一臉驚疑,“大姐姐,咱們這么走好嗎?都沒跟方老說一聲,是不是有點(diǎn)不禮貌了?”
好奇怪,大姐姐是很周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