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直以來重復的一句話,反正就是他不知道不清楚,沒有權利。發生任何事情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甚至于都能從他的口吻里面聽出來一抹他被冤枉的味道。
省紀委監察室的主任冷聲說道,“你如果實在想不起來,我幫你提個醒蘇陽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在他的食物中含有大量的誘發腦溢血的藥物成分,而他的午飯是你負責買的,要不要我更說得具體一些?”
常威聽到這話之后面色大變,“什么藥物成分,什么誘發腦溢血?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呀,趙繼東那天給我說只是為了讓蘇陽能夠盡快交代,所以才讓我把一些特制的無色無味的藥劑加進去,他并沒有說這種藥品會誘發腦溢血呀。”
“我可是冤枉的呀,我承認在蘇陽暴力抗法逃跑的過程中,用警棍在背后偷襲她。”
“也和蘇陽發生了打斗,但這些都是建立在她逃跑的前提下的,我也是遵照相關法律法規做事。”
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心里已經恐慌得要死,他還是各種狡辯。
所有說的都是有利于自己的事實,但凡不利的一個字都不說,一直把自己往冤枉的方向靠攏。
省公安廳的那位處長冷冷地喝道,“金城縣還真是個出人才的好地方,藥物監測結果已經出來了,而且你去買飯添加藥物的證據都已經被我們提取到了,還敢在這里狡辯,簡直是膽大包天。”
“你知不知道誘發腦溢血是什么后果?蘇陽會因為你添加的這個藥劑直接死亡,你是殺人兇手。”
“說你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蘇陽和你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
“”如果現在不交代,將失去最后減刑的機會,因為相關的證據已經到手了。我們現在問你只是核實一下情況,你自己不說,我們也能去問蘇陽,不過到時候對你的處理結果可不就是現在這樣。”
聽到這句話,常威直接慌了。他也是審過嫌疑犯的人,知道一旦證據被掌握,基本上就是走個過場,這個時候他就算閉口不言,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雖然坦白不一定從寬,但是抗拒一定從嚴。
他說道,“其實我和蘇陽本身沒有什么過節,就是我這次沒能爭取到派出所所長的位置,對蘇陽有些不滿。眼下的派出所所長孫成軍是蘇陽通過關系調過來的。”
“在孫成軍到之前,我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跑關系,他們也答應把我弄到所長的位置上,可是任命出來的時候,卻是孫成軍,我心里不平衡。”
“除了這件事,再就是花田鎮常務副鎮長馬正陽在背后挑唆,他為了能搬倒蘇陽,把蘇陽擠走,所以讓我給蘇陽找麻煩。”
“還有就是關于花田村村民圍攻,哦。是花田村村民去縣委縣政府門口請愿的事情,也是我負責調查的,目的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蘇陽。”
“但是這不是我的本意,是余溫命令我這么干的,我當初是不同意的,因為那件事情現在已經定了調子,再把那件事情翻出來,本來就顯得非常刻意。”
“可是余溫告訴我,這是常務副縣長李建國的意思,哦,對了,我送禮的人里面就有常務副縣長李建國和余溫。”
這讓審訊室的人有了意外的收獲,僅僅是核實一下這個事情而已,沒想到他還爆出了栽贓嫁禍蘇陽和行賄的事情。
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行,把你所說的這些全部寫在交代的材料上,尤其是給余溫和李建國分別送了多少錢,或者送了什么物品,具體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都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