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都被許羨枝一一搶走,好不容易,她的哥哥們和未婚夫都回來了。
若是讓這審判真出了什么變故怎么辦,但是她內心抱有僥幸,許羨枝的身體早就千瘡百孔了,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夜色漸漸濃。
許羨枝回到許家的時候,許家大廳只有一個人,穿著居家服的許聽白。
他氣質本來就溫潤,穿著白色居家服的他更加少了幾分疏離感。
天生的衣架子,很簡單的款式穿在他身上,也和模特拍照一般,每一幀都魅力十足。
他的魅力比起他的外貌更吸引人,場外的女觀眾們被二哥這種氣質迷得神魂顛倒。
紳士又溫柔,清貴又禁欲,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回來了,枝枝,大哥找你?!痹S聽白是家里唯一一個會這么溫柔的稱呼她的,他的溫柔語氣比暖黃的燈光還要溺人。
僅僅是一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是他很重要的人一般。
許羨枝低頭垂眼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小白鞋,乖乖軟軟的應了聲:“好?!?/p>
推開書房的門的時候,許南開還在電腦上辦公。
此起彼伏的鍵盤聲傳入許羨枝的耳里,像她之前住的柴房漏進來的雨點。
漏著徹冷的寒意,浸入她的骨髓,無數個日夜攪得她蜷縮逼仄的墻角難眠。
她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原主因為成績被送去過體校六年。
體校就是全寄宿學校,都是家長送去他們覺得不聽話的孩子進去改造。
俗稱軍事化教育。
那對于孩子來說,不是個好地方,孩子沒有父母陪在身邊,也就意味著告不了家長。
原主在里面沒少吃電棍,聽話也會被電,不聽話也會被電。
會不會受到懲罰,全看教官心情好不好。
原主從那里出來以后心理方面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而許家人自然是不可能會關心原主,他們只是覺得送走一個麻煩。
整整六年不聞不問,教官對不受重視的孩子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直到鍵盤聲停下,許羨枝才回神,對上了許南開深不見底的眼眸。
眸中間的白光,像深海的巨鯨,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她吞噬,好似她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