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與此同時,蕭府書房。
爐中檀香與屋內墨香彼此糾纏,繚繞不絕。
蕭正山在屋內負手踱步,蕭敬之則站在書桌邊,翻動著案上的幾封信件。
“你怎么看?”蕭正山問道。
蕭敬之略一沉吟,“從這些寫給父親的信中可以看到,這些原本依附于溫家的官員,現在都有心欲轉投我蕭家了。”
“兒子愚見,溫家如今爵位已失,官職遭貶,確已是強弩之末,溫崇業,想必也快坐不穩了。“
“父親,眼下正是乘勢蠶食溫家的大好機會,三大世家鼎足而立多年,也該換一換了。”
蕭正山沉吟不語。
蕭敬之又道:“父親大可向皇上舉薦這幾個人,讓他們領了蕭家的恩情,自然也就會為蕭家效力。”
“趙家有太后坐鎮,輕易動不得,不若,我們先一步吞了溫家,那這朝堂,便是蕭趙兩分天下了。”
蕭正山思量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溫家這次,圖謀后宮,卻被反將一軍,還令昭妃的皇子落胎,皇上若不是仍念幾分舊日的功勞,恐怕早已被滅。“
“不過,昭妃此胎能落,也算是幫了我蕭家大忙。”
“溫崇業吃虧便吃虧在,無子嗣啊,唯有兩個嫡女,卻無法安邦定國,只能送入后宮。”
“昔日溫貴妃高高在上,形同副后,溫崇業一心想扶這個長女登上皇后的鳳位,卻不料一朝失勢,被打入冷宮。次女溫若昭如今又難得圣寵,他溫家的根基,早已岌岌可危。“
“父親英明。”
“動手要隱晦些,不可顯露痕跡,如今溫家自己裂了口子,我們只須順水推舟,切勿急功近利。”
“是,父親。“
十幾日之后,夜晚,溫府。
屋內光線昏暗,氣氛沉悶,溫崇業一言不發,坐于椅中,幾位幕僚環侍在側,個個神情肅然。
“大人,這幾日,蕭家不斷舉薦原先溫家麾下的官員入京任職,可見這些人,皆已轉投了蕭家。若再不做些什么,恐怕這京城的官場,便再無溫家的立足之地了。”一人低聲道。
另一個幕僚也接了口,“如今連趙家也已開始收攏人脈,我們若再不作計,便要被徹底孤立。”
“大人,不知宮中,二小姐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