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不是查不出來嗎,我的丫鬟也不能平白叫人污蔑。”辛纓故意提起太子,是為了自己爭活路。
她提醒魏氏,自己身后的是太子。
讓她沒臉,是給太子身上抹黑。
“那也不能驚動太子殿下,殿下政務繁忙,哪能天天往府里跑,你該懂點規矩。”魏氏恨得不行,想立刻攪黃這門親事,省得辛纓總拿親事壓她。
辛遠自知女兒打不得,只能拿丫鬟出氣,“張口閉口都是太子,你把為父放眼里了嗎,來人,將錦雀這賤婢扒衣受刑,仗二十,我就不信她不招!”
“慢著!”辛纓彈彈身上的灰塵,圍著魏氏轉了一圈。
淡淡的返魂香,虛無縹緲,似存在又似幻覺。
這種香用多便是毒。
魏氏上輩子毒害她娘時,瓊葉糕里就摻了此香。
雖名香,卻有毒。
沾上,半月后氣味才會盡消,尋常人根本嗅不出,看來她娘的熏爐就是魏氏搞的鬼。
香味散來的地方,是魏氏腰間的一個香囊。
魏氏被盯得發怵,“纓兒,你盯著我聞什么?”
“我想看看姨娘手上有咬痕沒。”辛纓別開眼,趁魏氏沒防備,解下她腰間的香囊塞進袖口。
魏氏捋了袖子,當真給辛纓看。
腕上很白凈。
辛纓此舉更是讓辛遠大發雷霆,要給錦雀再加二十仗。
“爹想鬧出人命嗎,四十仗便是壯實的男子也受不得,更別提錦雀。您若實在找不出兇手,女兒就帶著錦雀去順天府報案。”
辛纓目光灼灼,她深知今日找不到兇手,就沒有機會了。
“大逆不道。”辛遠怒氣沖天,抬腳要去踹人,“你自己犯了錯,打碎皇后娘娘御賜的東西,還想賊喊捉賊去報官,在祠堂跪上六日好好反省!”
辛遠怕她發瘋,真跑順天府去,只能暫時饒過錦雀。
錦雀渾身發顫,哭得像個淚人。
辛纓護著她,像護犢的鷹隼,不讓任何人靠近。
“沒我允許,誰也不許探視,飯也不許送!”辛遠定了定神,覺得自己威嚴受到挑釁。
魏氏假惺惺勸,“纓兒,姨娘相信這事不是你做的,你安心在祠堂跪著,千萬別傷人偷跑出去,找兇手這事,包在姨娘身上。”
辛遠聽完魏氏的話,想到女兒武功不弱,又喊來幾個家丁,讓他們守好門窗。
如果不是魏氏多嘴,她爹也不會再多喊幾個家丁。
人走后,祠堂落了鎖。
屋里沒炭爐,膝蓋跪在地上,像貼著寒冰一樣。
錦雀懊悔地拽著辛纓的袖子,“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剛昏迷三日,傷還沒好全,又被罰著跪祠堂,老爺憐惜你,說幾句軟話哄哄就好了啊,你不該替奴婢求情,盡說些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