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雀懊悔地拽著辛纓的袖子,“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剛昏迷三日,傷還沒好全,又被罰著跪祠堂,老爺憐惜你,說幾句軟話哄哄就好了啊,你不該替奴婢求情,盡說些渾話。”
“錦雀,你再好好想想,那個兇手有什么特征?”辛纓拉著錦雀坐到蒲團上。
跪,也就做做樣子而已。
錦雀認真回想,“瞧著那女人是上了年歲的,身上還有一種甜香,像糕點的味。”
“她的手很白嫩,一點繭子都沒用,還染了甲。”
辛纓回想起來,魏氏身旁的幾個婆子都有染甲,正院也中了一大片的鳳仙花。
這點特征不好斷兇。
但這甜香卻不是人人身上都有。
辛纓想到錦雀描述的香味,眉頭一挑,“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我們去廚房一趟。”
“可是,老爺讓我們跪著。”錦雀根本不敢動,怕勸不住再連累自家姑娘受罰。
辛纓沖她笑,“再跪下去,兇手就跑了。”
錦雀無奈,只能跟著。
正門口有家丁守著,兩個窗子也被釘死,隱約看到兩個人頭在晃。
她搬了凳子過來,踩上去沖著窗上的木板踢去。
咔嚓一聲。
窗子破了個洞,幾根木板斷成兩截。
辛纓明知榮嬤嬤也在監視她,故意從她跟前,耀武揚威走過去。
“姑娘是什么身份你們都知道,誰敢不怕死攔的盡管過來。”錦雀護在辛纓跟前,怒視那些看守的家丁。
府里的家丁大部分都在辛纓跟前吃過虧,想阻攔又怕被打殘趕出府去,只能背過身子打盹,假裝沒看到。
榮嬤嬤咬咬牙,偷窺完跑去正院找魏氏。
錦雀看到人,回頭唾罵,“那狗腿子在監視我們,怕是要去告密。”
“隨她去,她不去戲還沒辦法往下唱。”辛纓冷笑著離走,直奔大廚房去。
錦雀沒想明白,追著問:“姑娘,為什么去大廚房?”
“兇手在那兒。”
“不會吧,薛管家把人都找齊了,挨個查,腕上都沒咬痕啊,奴婢還懷疑兇手不是府里的。”錦雀急得不行,怕辛纓意氣用事找錯兇手。
“跟著我去就行,兇手就在大廚房,但我們要快點,不能讓兇手跑了。”辛纓一臉篤定。
薛邦帶著的名冊上面,應該還有幾個沒在冊的,因為入府時間尚短只是幫工。
榮嬤嬤找那人做事應該也是想到這一點。
她要抓緊過去,不能讓人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