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川那張英俊的臉就在眼前,路燈在他臉上投下深邃的光影。
“你……”她張了張嘴,喉嚨像被凍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怎么會在這兒?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嗎?難道他一直在等?
傅臨川沒回答,視線落在她凍得有些發白的臉上,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上車。”
他的聲音比夜風還冷。
一輛黑色的賓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停在他們身邊。
他拉開車門,又補充了一句:“比賽沒幾天了,別在這種時候給我生病。”
紀姝雨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被他的語氣激怒。
那件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像個移動的暖爐,將刺骨的寒意牢牢擋在外面。
她沉默地看了他幾秒,拉緊了身上的外套,低頭鉆進了車里。
“……謝謝。”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車內的暖氣開得十足。
紀姝雨一坐進去,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松弛下來。
傅臨川啟動車子,一言不發。
車廂里安靜得可怕,只有輪胎碾過路面的輕微聲響。
紀姝雨攥著衣角,腦子里一團亂麻。
是該解釋一下為什么從飯局溜走?還是為他特意來接自己道謝?
好像說什么,都會引爆這顆定時炸彈。
一個溫熱的紙杯,忽然橫到她面前。
紀姝雨愣愣地接過來,是熱咖啡,濃郁的香氣沖散了她鼻尖的寒意。
她捧著咖啡,指尖的溫暖一點點往心里鉆。
這種細微之處的體貼,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生出一種久違的……局促感。
她不太習慣這樣的傅臨川,只能繼續沉默,小口小口地喝著那杯微苦卻滾燙的咖啡。
回到套房,一進門,傅臨川便徑直走向吧臺。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倒了杯溫水,轉身遞給她,臉上還是那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
“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語氣比在車上時,似乎軟了一點。
紀姝雨接過水杯,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