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鶴朝顫著嗓子問:“你殺了我兒子,還把他挖墳掘墓扔到阿瑤的屠宰場,你怎么如此惡毒,還有你催債的手段,簡直不是人。”
何夕文被推到地上本有些憤怒,聽著質問卻不生氣了,她干脆靠在墻邊懶懶道:“就這些?我干的就是這生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讓我幫你的時候說我是天上的仙女,現在我成惡鬼了?你有多干凈?我們是一體的,你忘了嗎?”
何夕文說著輕笑出聲:“我們就快結婚了,我一再忍讓你,現在你因為這點事和我動手,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誰幫你回了家拿回了錢。”
杜鶴朝居高臨下的鉗住何夕文下巴,憤怒的幾乎捏碎:“可我沒讓你動我的女人和孩子!要是早知道你是如此惡毒,我就不會聽你的搞什么死遁,我看讓我死遁也只是方便你獨占我吧。”
何夕文一把摔開他,大笑起來:“真是可笑,你在我床上睡的時候不是也很爽嗎?你嫌棄她是殺豬妹,覺得她配不上你,怎么,現在她被你哥哥搶走了,還有了錢,你后悔了,晚了!”
“你知道的還只是九牛一毛,我真正的手段,你還沒見過呢!地下室的肉香還記得嗎?你猜猜那是什么?”
杜鶴朝陷入瘋狂,他沖上去扼住何夕文:“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我殺了你。”
何夕文漲紅了臉卻絲毫不懼怕,她的眼里閃著瘋狂:“殺我?你家所有的秘密我都知道,你爸當初被我媽騙得團團轉,現在你也一樣蠢,所有的錢都需要我的簽字才能動,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就是我手里的玩具,蠢材!”
“忘了告訴你,那天葉曦瑤身上的灰,那可是你兒子骨灰和你用來騙她的石灰,被我摻了點好東西,足夠她一輩子痛苦,她倒是很愛你,愛你愛到賣腎,有什么用嗎?你這種人渣懂愛嗎?我們本就是天生一對,你少在這不識好歹!”
何夕文一巴掌扇過去嘶吼起來:“我生下死胎你不聞不問,我被你哥勒索少了一個腎,現在我給你送湯你就和我說這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來人!”
門外沖進來一群保鏢,將杜鶴朝架起來往外抬去,而何夕文在保鏢的攙扶下站起身:“把他打成只有眼珠子能轉就行了,什么時候聽話什么時候告訴我。”
杜鶴朝眼淚滑落,卻還是被眾人拖走扔到曾經我呆過的地下室。
他肝腸寸斷卻爬不出去,曾經我逃出去的小窗戶也被封死。
他摸索著地上的碎片,在被關的第五天劃破了動脈。
何夕文沒把人送到醫院,只叫家庭醫生來包扎,看著杜鶴朝虛弱的面孔,她露出滿意的笑容:“你學乖了嗎?后天是我們的婚禮。”
原來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杜鶴朝點點頭,眸子里是深深的恐懼。
婚禮當天杜鶴朝被兩個人架著,像只提線木偶般完成了儀式,何夕文看著滿臉死意的杜鶴朝,放松了警惕:“行了,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好好伺候我,學乖一點。”
何夕文靠在杜鶴朝身上時闖進來一群人,何夕文的呵斥沒用,保鏢也全都消失了,她母親死不瞑目的尸體被扔到她面前,女兒也被推下樓,僅僅二樓。
小姑娘的哭嚎聲在一堆怒罵調笑里十分顯眼,而何夕文抱著女兒絕望哭泣:“孩子沒罪,送孩子去醫院吧,讓我做什么都行。”
杜鶴朝勾起微笑:“二樓而已,摔不死人的。”
何夕文的婚紗上浸滿了女兒的血,她眼睜睜看著女兒在她懷里斷了氣。
空洞的眸子里是滿目瘡痍的婚禮,何夕文拖著婚紗走到杜鶴朝面前面露瘋狂,她死死掐住杜鶴朝的脖子:“這也是你的女兒!你毀了我同時也毀了你自己!你這個瘋子!我殺了你!”
杜鶴朝絲毫沒慌,他艱難的將手伸入褲兜,按下按鈕。
一片火光下,一切罪惡煙消云散。
9
我住院時杜云開正式開始開屏,每天的養生湯水不落,更甚至于把名下的資產暗搓搓的往我賬戶里轉,他現在似乎變的很有錢,周圍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出院那天我上了寺廟,給小風點往生燈,跪在佛前默念時抬頭卻看到了破碎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