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無疾而終的暗戀,可現在我已經精疲力竭,再加上我的身體狀況,我不想把有限的生命浪費在愛情上,也不想耽誤他。
或許這一刻,我才終于明白曾經的他。
杜云開眼眶熬的通紅,神情卻專注:“葉曦瑤,我等了好多年,不怕繼續等?!?/p>
他說完便沉默下來,正當氣氛古怪時,杜鶴朝推門而入:“阿瑤,我回來了,你聽我給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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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鶴朝看到杜云開眼里閃過忌憚,他皮笑肉不笑:“大哥,你能出去一下嗎?我和你弟妹說幾句?!?/p>
電視里正在循環播放他和何夕文的婚禮,定在下月,他神色扭曲了一瞬,蹲在我床邊:“之前我真的失憶了,你倒下那一刻我只覺得特別心痛,后來我暈過去,在醒過來時就想起來了?!?/p>
“阿瑤,三年前我出車禍去世,這三年我忘記了一切,不小心和何夕文生了兩個孩子,可我沒想和她結婚,現在我就能和你走,我已經完全屬于你了。”
“在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有錢了,我現在是首富,當初我爸去世,交代我和何夕文生孩子繼承家業,我忘記了你,這才生下和別人的孩子,但我最愛的還是咱們的小風,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委屈了你們母子。”
杜鶴朝陷入自己的情緒無法自拔,說著說著甚至紅了眼眶,而說到小風時他吸吸鼻子:“小風就在隔壁醫院的養病,我記得我失憶的時候你說孩子出事了,不是的,何夕文雖然是催債的,但她心地善良。”
我再也忍不住將他一把推開:“滾。”
我難以忍受他的愚蠢,更不想和他費盡口舌,有些事情應該讓他自己去調查,對他這種自負又蠢的人來說,自己發現比別人告知更有用。
“你去帶小風來,我就原諒你。”
我話音剛落杜鶴朝興奮的向外奔去:“你等著。”
杜鶴朝馬不停蹄的到了隔壁醫院,找遍了病房,可都沒有找到小風,他心里有些慌,抓住護士問道:“杜風帆在哪個病房,五歲的小男孩?!?/p>
護士翻遍了住院部,都沒找到這個孩子。
被纏的煩了不耐道:“或許根本沒有住院,誰告訴你的你去找誰吧,我看你是得罪了孩子媽媽,人家帶著孩子走了你還來找?!?/p>
她話音剛落,院長急匆匆趕來,擦著額間的汗:“杜總,小風不是您親口交代的嗎?不許接收他,除了我還有本市所有的醫院,都收到了這條信息?!?/p>
杜鶴朝懊惱的拍著頭:“可是何夕文告訴我小風是她安排進來的。”
院長很肯定地搖搖頭:“沒有,我們院肯定沒接手,您在查查吧?!?/p>
杜鶴朝發瘋般地找遍了全市地醫院,都找不到小風,就連骨灰存放處都沒有他地名字,而最后他在火葬場和屠宰場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杜鶴朝終于瘋了,他安排所有的助手不留余力地查,終于還原了事情真相。
是他地愚蠢和自以為是,親手害了自己地孩子。
而我賣血賣腎還債地記錄,也終于遞到他手上。
他看著眼前厚厚一疊資料,只覺得世界都崩塌了。
這時何夕文恰好來給他送湯,何夕文推門進來一身鵝黃色套裝裙,高貴又嫵媚,她帶著清淺地笑意,溫柔地摟住杜鶴朝的脖子。
可杜鶴朝只覺得喘不上氣,他驚恐的推開面前的女人,曾經只覺得是溫柔鄉,現在眼前卻只浮現了一具粉紅骷髏。
杜鶴朝顫著嗓子問:“你殺了我兒子,還把他挖墳掘墓扔到阿瑤的屠宰場,你怎么如此惡毒,還有你催債的手段,簡直不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