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和馬致遠都愣住了,沒有想到對方問了這么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兩人眉頭緊鎖,苦苦思索。
半晌后,林澈嘗試道:“或許是說對于百姓,可以先讓他們遵循道而行,不必急于讓他們立刻明白所有深奧的道理?”
馬致遠沉吟“也有可能是指因材施教?對于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式?”
青衫士子笑道:“你們的答案,早已有人回答過,不過是流于表面而已。”
周圍士子臉上都露出譏誚之色。
林澈見那出題的士子一臉得意,不服氣道:“我們才疏學淺,一時難以回答圓滿。那請問這位兄臺,你又如何解答?”
那青衫士子頓時語塞,臉漲得通紅。
他哪里能給出比蘇墨白更好的答案?不過是拿來刁難人而已。
他支吾兩句,強行轉移話題:“哼,答不上來便答不上來!看來于經義上也只是尋常。那便來辨經吧!”
當下林澈便與青衫士子辯論起來。
林澈基礎扎實,但畢竟年紀小,反應和機變稍遜,而且這士子出的題目還是他比較擅長的,漸漸落在下風。
林澈落敗,馬致遠接替,與那士子再辨一場。
馬致遠才思敏捷,言辭犀利,與那青衫士子辯得難分難解,算是斗了個旗鼓相當。
旁觀的士子們見這兩人并非全然草包,臉上的輕視稍減,但挑釁之意未消。
畢竟這青衫士子在書院的文采也只是中等。
比他強的人大有人在,現在這兩人連青衫士子都贏不了,哪有資格入學。
那青衫士子見占不到大便宜,便道:“今日便到此為止!”
“明日此時,還在此地,我們再來清談玄理!若再不敢來,趁早自己離開書院!”
經過這些士子們一鬧,林澈和馬致遠也沒有閑逛的興致,回了齋舍。
李鈺一直到藏書樓關門才回來,臉上神采飛揚。
這一下午時間,他又背了兩本書,收獲頗多,更是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回來見到林馬兩人興致不高,有些奇怪。
中午還好好的,怎么現在無精打采的,一問之下得知兩人被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