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瑜的師父從黑霧里走了出來,他身上沾著未散的陰翳,一步步走來的時候陰氣沖天,更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歷鬼無比邪氣。
嚴夢舒有些受驚,但她沒有向以前一樣躲在我后面,而是義無反顧的擋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我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慰藉。
“師姐你別怕,他敢傷害你我就和他拼了。我本來就欠你一條命,該我還你的。”
她伸著手護著我,就像母雞護小雞一樣。
我讓她把手放下,退到我后面去。
“你不欠我一條命,你今天已經還給我和孫姨了。你退到我身后去,你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夠她塞牙縫。”
“好感動的真情,我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面了。人間難得有你們這樣的師徒情誼和師姐妹。”鄭瑜師父停在我的前方,帶笑說道。
他的笑看上去是沒有溫度的,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本身就是一種陰邪冰冷的存在。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只感覺到他有點兒嚴肅,但我并沒有感覺到這種陰險惡毒的存在。也許是因為他收斂的挺好,畢竟是從道觀里出來的。
但此刻他并不想偽裝自己了,所以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也許你應該重新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冷冷的凝視著他說道。
“我姓丁,我叫丁賢善。你可以叫我丁道長!”
賢善?
我第一次覺得有人的名字是充滿了諷刺性的。
“丁道長?看來你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否則也不會有第二次的會面,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車開過來可以嗎?”我指了指輪胎已經沖出去半截的車道。
丁賢善看了我一眼,也許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如此淡定的跟他提這個要求。
他眼皮子動了都沒有拒絕,一抬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他手中流出,將車給吸了回來。
我又道:“今天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無辜的人就不必再牽連了吧?她不算是我的師妹,如果你一直在偷聽我們的對話,那么就可以聽到孫姨還沒有正式收她入門呢。”
丁賢善陰涼的勾了勾嘴唇:“她可以走!”
我扭頭看向嚴夢舒,握住了她的手。“你帶著孫姨的尸體走,回去。”
“可是你怎么辦?”她焦急的問,很擔心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