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靜下來的休息室里便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清脆,刺耳。
直到男人生生疼昏過去,傅承霄才放過他。
染血的鞋尖踏在純白地毯上,襯衫長褲,整個人明明矜貴得一塵不染,卻偏生從每個毛孔中都張揚出一抹血腥感。
甚至眼神所到之處,無人敢和他對視。
這才是傅爺。
真正的傅爺。
慕綰有一瞬間的心悸,她強忍著,故意動了動手。
果然,立刻換來傅承霄的關注,上前:“醒了?”
她裝出一副視線模糊得樣子,喃喃:“傅……傅爺。”
“恩,是我。”他將她扶起,靠著自己的胸膛坐好,身上那股子令人窒息的氣勢稍稍收斂,輕聲詢問:“有沒有不舒服?”
她虛弱地點點頭:“我有點頭疼。”
說著,她就想要揉一揉額頭。
但剛伸出去的手被他抓住。
“別亂動。”他低聲訓她,但手指早就按在她太陽穴上,動作輕柔地幫她揉了起來:“可能是體內的藥效還沒有完全褪去,再稍微休息會兒。”
“好。”
李秘書很有眼色地再次把醫生叫了進來。
醫生重新給慕綰檢查了一番:“慕小姐所中的藥效有些猛,殘留些后遺癥也是正常的,需要好好休息兩天。”
李秘書又送了杯熱水,讓傅承霄哄著慕綰喝了幾口。
身體回暖,她才算徹底清醒。
慕庭見狀想要靠近,卻又被攔在原地,他只能提高聲量引起她的注意:“綰綰,你相信爸爸,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都是盧欣一個人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啊。”
坐在沙發上的姜北檸倏然開口,丹鳳眸定定地看著他,滿臉譏誚:“對,你的確不知情,但你對綰綰的不重視就是在助紂為虐。”
聞言,慕庭有些慌了:“什么不重視,我向來對所有孩子都是一視同仁的。”
“一視同仁?”
姜北檸直接笑出了聲,走到慕庭跟前蹲下,挑眉:“慕叔叔,你敢當著傅爺的面,把這四個字再說一遍么?”
慕庭一怔,下意識朝床的方向看去。
傅承霄跟慕綰就這么睨著他,前者眸色漆黑,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