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dāng)傅承霄直接讓人將門卸掉,闖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慕綰泡在冰冷的浴缸中,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緋紅,身子細(xì)密顫抖,緊繃?yán)仟N到了極點。
而姜北檸蹲在旁邊,抓著她蒼白無力的手,哭得淚眼朦朧:“綰綰,你堅持住,我已經(jīng)叫醫(yī)生了……”
“綰綰。”
傅承霄大步靠近,呼吸紊亂,壓抑著情緒喚她,伸手想要抱她,卻發(fā)覺手腳竟也有不受控的一天。
等到被熟悉的味道擁住,慕綰假意掙扎起來:“別動我,別……”
“綰綰,是我,我是傅承霄……”
“傅……承霄?”
這個名字似乎是慕綰安全感的來源,身體肉眼可見地松弛下來。
混混沌沌的掀開眼皮,她看向他時有著幾分恍惚,出口的嗓音全是哭腔:“傅承霄,你終于來救我了,我一直……”
戛然而止的話,她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耳邊最后只隱約聽見姜北檸的哭聲,還有男人壓抑到極點的怒斥:“叫醫(yī)生……”
等到慕綰再次清醒時,除了入目的純白天花板外,只感覺有冰冷的液體順著手背進(jìn)入身體。
她這是在打點滴?
“傅爺,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不遠(yuǎn)處,慕庭和盧欣姿勢狼狽地跪在地上,慕庭神情慌亂一個勁兒地求饒:“都怪盧欣,是她給綰綰下的藥,那個男人也是她買通的,真跟我沒關(guān)系啊。”
被點到的盧欣低著頭,沒有反駁,長發(fā)凌亂,臉上明顯的巴掌印紅腫著。
他們的旁邊還躺著個男人。
如果慕綰沒猜錯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盧欣原本找來玷污她的人。
真好。
這一切都按照她的預(yù)料在發(fā)展。
“是么?”
淡漠的嗓音倏然響起。
聽到傅承霄的問話,慕庭點頭的幅度更大了些:“當(dāng)然是真的,綰綰是我親生女兒,我不可能毀了她啊。”
只可惜,傅承霄不信。
他低聲嗤笑,擦得锃亮的皮鞋緩緩靠近,像是不經(jīng)意般直接踩到男人的腳踝上:“慕董問你話呢,他究竟有沒有參與,恩?”
明明傅承霄好似沒有用力,但男人卻瞬間慘叫出聲,想要回話,卻已經(jīng)疼到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傅承霄也不催他,慢悠悠地加重著腳下的力道。
然后,安靜下來的休息室里便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