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盞茶過去后,融合的兩滴血依舊清澈,保持著鮮紅色,血液并沒有變得渾濁,更沒有出現黑色的顆粒,張臨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最理想的結果出現了,但這只是初步試驗,想要大量輸血,待會還要嘗試一下。
雖然自己在做準備,但張臨鈺真的不太想冒險:“孫道長!如果不管他的話,他能自己扛過來嗎?”
孫仲景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估計懸,你看剛剛取血的時候,費了多大勁才弄出來一滴,這家伙血都快流干了,如果再晚回來一會,就不用救了。”
張臨鈺點了點頭,老孫都這樣說了,那如果不管,張二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就只有試試了,他也不知道試驗靠不靠譜,如果待會只輸進去幾滴血,就發生了嚴重的溶血反應,那就真的是閻王爺要收人了。
“你要做你說過的那個辦法?叫什么來著?輸血?”
老孫話還沒說完,就見薛仁貴一臉震驚地指著盆中融合的血液說道:“老,老爺,你們的血融合了!你們到底誰是誰的爹啊!”
張臨鈺臉黑了,一腳把薛仁貴踹出了營帳,這家伙說話完全不過腦子,好好的一個未來的帥才,都跟著張二快混成地痞了!
張臨鈺沖老孫點了點頭:“是,他失血太多了,只要能輸進去一些血液,他自己就能挺過來。”
“你不是說你沒有辦法判斷每個人的血型嗎?”
“都到這份上了,只能活馬當死馬醫了,死不死就看這家伙的命了,您先幫忙穩著點,別讓他突然死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忠心的狗腿子,真死了,我就虧大了!”
老孫也是嘆氣,現在他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看看張臨鈺的那些奇思妙想能不能救這家伙一命了。
老孫認識張二也有半年了,他對張二的感觀還是非常不錯的,雖然性子懶散了一些,但對張家人足夠忠心,張二身世老孫也知道,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孩子。
張臨鈺又去了匠作營,營地中火爐在熊熊燃燒,那些工匠已經在融化鐵水了,張臨鈺也幫不上忙,他雖然也會兩手,但僅僅也就是兩手,打個兵器還湊合,稍微精細一點的東西,他就只能使用倒模的法子,至于針頭這種精密的東西,他就別想了。
不過他如果愿意給這些工匠當學徒,估計他們能高興瘋,畢竟他能把自己當動力錘用。
閻立德終于有機會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當閻立德聽說是張臨鈺的親兵出了事,表現得比張臨鈺還氣憤,說著就要拉著張臨鈺去找李靖,大軍他們現在都沒辦法調動,哪怕李靖都不行,但是這么多將軍上戰場可都帶著親兵呢,借來用用還是可以的,湊個幾百人難度不大。
“老閻,先把人救回來再說,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是報仇也找不到人啊。”
“也是也是,走我們去看看那些工匠做好沒有。”
兩人再次來到匠作營,一群工匠已經在收拾自己的吃飯家伙了,每個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根細細的鐵管,兩頭被打磨得鋒利無比。
閻立德有點得意的笑道:“怎么樣,這可都是最好的工匠,如果他們做不出來,那估計只有你自己親自上了。”
張臨鈺這才意識到,這些工匠能夠隨軍,本就代表了他們的手藝是整個大乾最精湛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