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內沒有蠱蟲,只有一卷用蠱絲織成的帛書,帛書上的文字是用兩種蠱血寫成:銀白的是初代圣女的守序蠱血,漆黑的是景帝的噬靈龍蠱血,兩種顏色的字交織在一起,記錄著一個被歷史抹去的秘密:
當年,苗疆之外的“虛無之域”曾入侵過苗疆,那里的生物以“規則差異”為食,苗疆的多元蠱術差點被吞噬殆盡。初代圣女與景帝為了對抗外敵,才創造了雙生蠱——本意是用守序蠱的“包容”與噬靈龍蠱的“吞噬”結合,形成“既接納又防御”的屏障。
但在雙生蠱即將完成時,景帝發現虛無之域的生物害怕“絕對統一的頻率”,便想將雙生蠱改造成“強制同頻”的武器,哪怕代價是苗疆的多元蠱術消失;初代圣女則堅持保留“差異共鳴”,認為只有多元才能抵抗未知的變化。
“原來他不是天生想掠奪。”阿骨的銀刺蠱落在帛書上,漆黑的噬靈龍血字在銀刺下泛起微光,“他是怕了,怕多元會讓苗疆再次被入侵。”
帛書的最后,兩種顏色的字共同寫下一句話:“若后世能解同心契,便將雙生蠱的‘平衡態’喚醒——它既非同頻,也非對立,是讓吞噬守護包容,讓包容約束吞噬。”
話音剛落,同心蠱窟突然劇烈震動,整個苗疆的守序蠱與影蠱(被執念影響的部分)同時飛向蝕心崖。雙生柱頂端的半銀半黑花徹底綻放,花心飛出無數細小的光絲,將所有飛來的蠱蟲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網的內側是守序蠱的銀白,外側是影蠱的漆黑,中間卻流淌著既不銀也不黑的金色光流。
“這才是雙生蠱的終極形態!”阿月望著天空的巨網,網面正在吸收景帝殘留的執念,那些漆黑的影蠱在金色光流中漸漸變得通透,“不是誰同化誰,是彼此成為對方的‘邊界’。”
七日后,虛無之域的邊緣傳來異動——一股微弱的侵蝕力試圖滲入苗疆,卻被雙生蠱網擋住。網外側的漆黑影蠱吞噬著侵蝕力,內側的銀白守序蠱則將吞噬的能量轉化為滋養苗疆土地的養分,金色光流在中間調和,既沒讓吞噬失控,也沒讓包容變得軟弱。
阿月站在同心蠱窟前,將同心契玉片嵌回壁畫的刻痕里。玉片與壁畫上的兩人身影共鳴,他們對立的姿態漸漸變得并肩,仿佛在九千年后,終于達成了和解。
“原來先祖留下的不是仇恨,是選擇題。”阿骨的銀刺蠱與新培育的“影噬蠱”(黑苗毒蠱與影蠱的共生種)纏繞在一起,蠱蟲的嗡鳴里,既有黑苗的凌厲,也有守序的溫和,“我們選對了。”
阿織的錦蠱正在將帛書的內容織成光卷,這些光卷會被送往各寨,讓所有苗疆人知道:他們的歷史不是掠奪與共生的對立,是兩種守護方式的碰撞,而真正的答案,藏在“理解”里。
蝕心崖的風穿過同心蠱窟,帶來了遠處各寨的蠱音——那聲音里,有黑苗的雄渾,有白苗的清越,有花苗的靈動,像無數不同的音符,在雙生蠱網的守護下,唱出了屬于苗疆的、獨一無二的歌。
(本章完)
后續伏筆:
1。虛無之域的再次異動,暗示當年的入侵并非偶然,那里的生物可能感知到了苗疆雙生蠱的“平衡態”,將其視為新的“規則差異”目標;
2。雙生蠱網的金色光流,其頻率與初源之光的明暗共生特性隱隱呼應,暗示苗疆的共生體系可能與所有維度的起源存在深層聯系;
3。同心契玉片與壁畫的共鳴,讓初代圣女與景帝的“殘魂”有了微弱的意識,他們可能在未來以某種形式“重現”,引導苗疆應對虛無之域的威脅;
4。新共生蠱“影噬蠱”“月影印”等,開始具備“自主判斷”的能力(如消化執念、平衡吞噬與包容),暗示蠱蟲正在進化出接近“智慧”的特性;
5。帛書最后提到的“雙生蠱平衡態需外界‘異律’激活”,為星港眾人未來重返苗疆埋下伏筆——他們的“雜音”或許正是啟動終極防御的關鍵。
下一章將聚焦虛無之域的初步試探,苗疆的年輕蠱師們將第一次面對來自維度之外的威脅,而他們手中的共生蠱,將在“守護”與“包容”的平衡中,接受真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