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老夫人屋里的柳蘭蘭,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漸漸恢復了些許心智。
她被五花大綁著,不哭不鬧,靜靜地回憶著今日之事。
當她想起與劉簡的一番云雨,頓時大驚失色。
劉簡不是早已被父親除去了嗎?為何今日會出現在尚書府中,而且自己還與他……
錢尚書的小廝猛地推開老夫人屋里的房門,將捆綁著的劉簡一把推倒在地上。
老夫人焦急地開口問道:“我兒,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錢尚書怒喝道:“讓這賤婦自己說!”
柳蘭蘭見錢尚書稱其為賤婦,急忙出聲狡辯:“老爺!妾身,妾身定是被人陷害的!”
錢尚書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是誰陷害你?”
柳蘭蘭環顧四周,目光最終鎖定在錢沫沫身上,“一定是你!錢沫沫!”
錢沫沫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柳蘭蘭,驚呼道:“母親,人在做,天在看,您為何要誣陷女兒?
今日您不想讓女兒出現在宴席之上,女兒便依了您的意,一直陪伴在祖母身旁,從未離開。此事,祖母可以為我作證。”
錢尚書滿臉疑惑地問道:“沫兒,她為何不讓你去宴席?”
錢沫沫對著錢尚書福了福身子答道:“前些日子,女兒參加賞花宴,有幸入了公主的眼,得了公主的賞賜。
母親說我風頭太盛,今日出席定會搶了妹妹們的風采,讓我要有做姐姐的擔當,今日便不必出席了。
所以,女兒一早便來到了祖母這里。”
“沫兒說的沒錯,今日沫兒確實一直跟在老身身旁。”
老夫人出聲,證實了錢沫沫所言非虛。
這時,劉簡突然開口笑道:“蘭蘭,你就招了吧!咱們的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呢?你不是說你愛的是我,跟尚書大人在一起只是為了錢嗎?”
“什么?柳蘭蘭所生的孩子,并非我兒的?竟是你這個奸夫的?來人!滴血驗親!”
老夫人怒不可遏,手中的龍頭杖重重地砸向地面。
手腳麻利的下人立刻端來兩碗清水,柳蘭蘭的一雙女兒早已被嚇得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們不由分說,一把抓過兩人的手,直接割開手指,讓血滴入碗中。
而后,將碗端到劉簡身后,割開他的手指,分別往碗中滴了兩滴血。
只見兩只碗中的血,漸漸相融。
“混賬!”
錢尚書怒發沖冠,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柳蘭蘭的臉上。
“夫君,我,我沒有!是有人陷害我!”
伴隨著柳蘭蘭聲嘶力竭的狡辯聲,錢沫沫卻突然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