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櫻冷漠地看著鄔勝,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摸上臉頰,從側面一點點地揭下了皮面具。
隨著面具的揭開,鄔勝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口中結結巴巴地喊道:“你!你!”
我淡淡地一笑,聲音清冷而堅定:“沒錯,正是我。
鄔勝,你也太過天真了。
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之事,我又怎會輕易放過你?”
鄔勝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大聲怒吼道:“你言而無信!
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取我性命的!”
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確實答應過不殺你,而且我也沒打算殺你。
死,不過是一了百了,多容易的事。
可活著,卻有千百種滋味,不是嗎?”
鄔勝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那你如今究竟是何用意?”
我淺笑著低下頭,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鄔勝,今日可是你們鄔家滿門赴死之日,如此‘盛事’,你怎能不去好好觀摩一番?
你的弟弟,你的發妻,你的姬妾,還有你的子嗣,今日都將命喪黃泉。
怎么說,你也該親自為他們送送行吧。”
說罷,我不想再聽鄔勝的辯解,再次取出銀針,迅速扎向他的咽喉。
剎那間,鄔勝的嘴巴只能開合,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之色。
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轉而對著外面喊道:“青蜚,進來,把人抬上馬車。”
在鄔勝驚恐的注視下,青蜚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走進屋內,將鄔勝扛上了馬車。
午時三刻,正是行刑的時刻。
薛樓皖他們早已包下了離刑場最近的雀臺樓,以供我觀摩刑場。
而此刻的刑場之上,早已圍滿了前來圍觀的百姓。
他們或交頭接耳,或面露期待之色,為了不引起鄔勝的懷疑,我們用了一塊大的布將鄔勝蓋住,而后悄悄地將他扛入了雅間之中。
我抬頭看向薛樓皖與藍相夷,詢問道:“鄔勝的替身可找好了?”
藍相夷點了點頭:“已經安排妥當。
原本明日要被斬首的那個人為了能留個全尸,便同意讓鸞凌將他裝扮成鄔勝的模樣。
我們也答應了他,將斬刑換成絞刑。”
我聽罷,微微頷首。
接著,薛樓皖看向我問道:“婉婉,那這鄔勝,你打算如何處置?”
我的目光緩緩轉向鄔勝,臉上露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既然他想活著,那我便如他所愿,讓他活下去。只不過,這活法,自然要與青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