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體面點兒吧,別讓皎皎難做。”
那之后,聽說蕭承好像一夜成長了一般。
將自己在家中關了幾日,和先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們都斷絕了往來。
然后上書一封,自請前往碎葉城。
他走的時候,我和凌璟還是去送了他一程。
蕭承坐在高頭大馬上,聽著蕭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叮囑,眼睛死死盯向我這里。
我想,他大概在想著,我能同他說上幾句話。
可是四目相對,我張了張嘴,卻只能擠出來一句:
“保重。”
蕭承的眸光變得暗淡,他對我扯出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回去的路上,凌璟牽著我的手,又開始嘆氣了:
“小侯爺打小就恃寵而驕,兇巴巴的,不像我,我只會心疼皎皎。”
“同樣是青梅竹馬,可惜啊,某人從小眼里就只有小侯爺。”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上眼藥。
但還是沒忍住破涕為笑,手肘捅了他一下:
“還不是因為你從小就去了碎葉城,幾年都難得回來一次見上一面,算什么青梅竹馬?”
凌璟卻笑著反握住我的手,粗糲的指腹貼著我的手背摩挲:
“是啊,所以我回來挖墻腳了。”
“原以為某人近水樓臺能先得月,我可是懊惱了許多年,沒想到給他機會也不中用。”
我破涕為笑:
“那你就沒想過,早點兒回來?”
凌璟垂眸,眼神黯然:
“想過啊,但一想吧,邊關未定呢,我若是早些回來帶你走,你跟著我,萬一哪天刀槍不長眼,我死在哪兒了,連尸體都找不回來,那你年紀輕輕的可就要守寡了”
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又胡說八道,好端端的,說什么死。”
凌璟不躲,反而握住我的腰將我帶近,低頭笑得意味深長湊近我耳邊:
“不說死,那我們說生。”
說完,不管我驚呼,便徑直將我打橫抱起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