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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先生讓我背書，我背錯了，你帶頭嘲笑說我是個傻子，那么簡單的東西都能背錯。”

“八歲那年，你說好了要帶我去山上上香，結果我只是在菩薩跟前跪了一會兒，再抬頭的時候你就不見了。一直到半夜，我忍著害怕一個人回到侯府，你才笑嘻嘻地和我說，只是在開玩笑。”

“去歲我過生辰，你把連月微請過來，她在我的生辰上大出風頭。可是蕭承，那是我的生辰！我的！”

蕭承張了張嘴。

還沒開口，就被我繼續打斷：

“前些日子秋狩，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我推進湖里，你的朋友在取笑我的時候，你在做什么？你對我伸出手來，只是想等我把手給你的時候，再一次將我推進去！”

“還有提親的事。我明示暗示過你多少次，我不信你一次都沒聽懂。”

“你聽懂了，是你親口說的這不會來提親，更不想娶我。”我說著說著，忍不住諷刺地笑著，“不想提親的是你，你現在鬧得要死要活的，又給誰看？”

蕭承眸光輕顫，終于還是軟了語氣：

“宋皎，你了解我的性子的，那些都是氣話”

“說拿我練手，怕弄疼了連月微，也是氣話嗎？”

蕭承身形一僵，愣在原地：

“你聽見了？”

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倉皇開口

“宋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你只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對我頤指氣使，習慣了用我的尊嚴和名聲，來捧你的尊貴，是嗎？”

蕭承蒼白著臉，連連搖頭。有些慌亂地來拉我的手：

“不、不是這樣，宋皎，你最了解我，那些不過是玩笑話，我們從小到大，開了不少玩笑”

“事中人不覺得好笑的玩笑，算什么玩笑？”

我后退一步掙脫開他的手，站在凌璟身后冷眼看著他。

“蕭承，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會有什么后果，你應該很清楚。”

“沒有人會永遠給你兜底，更沒人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你長大。”

“我今日來見你，也不是因為你。我是念在老夫人從小照看我長大，不想老夫人人到老年了，還要受這一遭罪。”

說完，我拉著凌璟轉身要走。

“宋皎！”

蕭承在身后叫住我，還想追上來，卻被凌璟抬手攔住。

“蕭承，體面點兒吧，別讓皎皎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