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喜歡他。
白妄見人不出聲,抬腿踢了一腳,一臉不耐煩,語氣里滿是倨傲,“說話。”
許瑛瑜仿佛感受不到疼,用無名指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挪到眼前看了看,這才將目光移向白妄,視線在白妄的喉結處停頓,重復道,“目的?”
“你知道自己睡覺很不老實么?”
是真漂亮,也是真扎人,昨晚他躺下的十分鐘內被白妄踹下床三次。
離得近被踹,離得遠還被踹,本來他就壓著火,洗澡洗得都快禿嚕皮了。
白妄不以為意地睨了許瑛瑜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說:那咋了?
“和你綁我有關系嗎?”
許瑛瑜嘆了口氣,肩膀耷拉了下來,顯得有些莫名委屈,“你一直不讓我睡覺,一直鬧我,你知道的,我喜歡男的,沒辦法我才。。。”
意思不言而喻,你自找的。
白妄漫不經心的表情有一瞬間差點兒沒繃住,眼神在許瑛瑜那張驚艷異常的臉上打著轉。
“別告訴我你家只有一張床?”
許瑛瑜一副‘你猜對了,真聰明’的表情,不知為何,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抹小驕傲。
白妄沒理會,繼續問道:“還有,為什么偷偷給我下‘酒’?”
許瑛瑜不答反問,“你為什么不愿意當我的模特?”
白妄想都沒想,“這和我的問題有關系嗎?”
“當然,所以,到底是為什么?”
許瑛瑜專注地注視著白妄,勢必要等出一個答案。
白妄與許瑛瑜坦然對視,“沒必要,嫌麻煩,反正你最終想要的模特也不是我。”
“你之所以一直想讓我當你的模特,主要還是因為我是第一個拒絕你的人,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毫不留情面的拆穿。
許瑛瑜望進那雙該是含情,實則無情的桃花眼。
那種他抓不住眼前這個人的感覺又來了,白妄時常是散漫的、似乎態度溫和、容易接近,偶爾是矜貴傲慢、張揚驕橫的,但好像和誰都能玩到一起,又好像和誰都有一種距離感,那種并不是刻意保持的距離感,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毫不在意。
“為什么說我最終想要的模特也不是你?”
“為什么你能這么肯定?”
“我看起來很濫情嗎?”
白妄演都懶得演了,很是欠揍地敷衍了一句,“個人主觀想法。”
許瑛瑜又覺得白妄可恨,想一把掐死他,“犯人犯罪了還有申訴權,你可倒好,直接一棍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