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琉璃的星圖上,原初裂隙的坐標與蚩尤遺墟徹底重合,坐標旁彈出一行血色文字:“苗疆萬蠱,以‘心’為食,以‘念’為引,以‘棋’為皿。”
“看來,這局棋的終局,藏在苗疆的霧里。”阿塵撿起核心棋子的碎片,碎片上的“棋由心生”四字突然亮起,與黑水印的拼圖產生共鳴,“他們想拿我們的執念當養料,那我們就去看看,這蠱王到底藏著什么‘執念’。”
潛龍谷主的青銅鎖鏈突然飛出,纏住光軌上的黑水印,鎖鏈的銹跡脫落,露出里面刻著的苗疆符文:“老道年輕時闖過苗疆,知道蚩尤遺墟有個‘洗心潭’,潭水能照出‘執念的根源’。或許……我們能在那里找到破局的法子。”
星港的引擎突然響起,舷窗上的光軌與原初裂隙的坐標連成一線。沈墨卿的劍穗花根須從晶體林拔出,帶著光軌的青光纏上星港的船舷;燼弦的共生盤嵌入星港的導航系統,雙生花紋為航線鍍上銀白與暗紫的光;阿塵的核心棋子碎片貼在駕駛艙的玻璃上,碎片映出的蚩尤遺墟,正緩緩向他們“靠近”。
“最后問一次,”鐵琉璃轉動天線,屏幕上的苗疆地圖泛著不祥的綠光,“確定要去?那里的瘴氣能腐蝕光軌,蠱蟲能啃食記憶,連時間流都可能被蠱王扭曲。”
阿塵看著窗外正在淡化的紅塵墟,光軌上的人們仍在按自己的棋路行走:有人在分叉口猶豫,有人在回頭路上奔跑,有人對著碑林痛哭,有人朝著未知的光軌盡頭揮手。
“怕嗎?”他問沈墨卿。
沈墨卿笑了,眼角的細紋里盛著光:“怕過的錯,才記得牢;走過的險路,才有意思。”
燼弦的指尖劃過共生盤上的雙生花:“起源是提問的開始,那苗疆,或許就是答案的一部分——哪怕是我們不喜歡的答案。”
星港啟航時,“吉”字古字的暗綠色氣流突然化作只巨大的蠱蟲虛影,在星港后方盤旋,像在引路,又像在示威。晶體林的光軌朝著蚩尤遺墟的方向延伸出一條新的分叉,分叉口的晶石上,自動刻下一行字:
“執念是毒,亦是解藥。”
阿塵回頭望了一眼,紅塵墟的光軌在身后縮成一點,像枚落在遠方的棋子。他低頭握緊核心棋子的碎片,碎片里映出自己左胸的印記,印記里,三教的墨、焚天宮的血、鎮玄司的符文、星港的光、苗疆的蠱影……正交織成新的紋路。
“下一局,該落子了。”
星港鉆進原初裂隙的瞬間,蚩尤遺墟的瘴氣里,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那聲音穿過維度,落在星港的甲板上,像有人在說:
“歡迎來到……執念的終點。”
(本章完)
后續伏筆:
1。蚩尤遺墟的骸骨為何與棋盤輪廓契合?是否與創世雙生光有關?
2。蠱王的“執念”是什么?為何執著于“補棋盤之裂”?
3。潛龍谷主的青銅鎖鏈上刻著苗疆符文,暗示他與苗疆有更深的淵源;
4。黑水印與核心棋子的完美契合,是否意味著蠱王與棋盤本是“同源”?
5。星港眾人的執念將被蠱王放大,他們能否在“洗心潭”找到真正的自我?
新的篇章將深入遠古苗疆的禁忌之地,以“執念”為核心,探索“欲望與救贖”的博弈——比起棋盤的規則之爭,這一局更兇險,因為對手不是外在的勢力,而是每個人心底最不敢面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