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的手腕傷過,就再沒畫過畫,大伯別為難我了。”辛纓動手拉人往外推。
她剛從國師府回來,還要給師父調制傷藥,沒空說廢話。
辛堯抓著門框不走。
二人較量,辛纓并沒討到便宜。
她才意識到,大伯是會武功的。
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隱瞞。
寧可當一個誰都瞧不起的廢人。
自大伯母死后這些年,大伯沒有續弦,整個人醉生夢死的,在外面喝酒爛賭,為此沒少挨揍。
旁人說他癡情。
爹卻說他是爛泥扶不上墻。
辛纓還記得,她的記憶里十次見著大伯,有九次都是帶著傷。
既然會武功,為什么寧愿挨打也不還手。
他是怕,還是自生自滅。
辛纓要關門,辛堯又擠過來。
“哎,乖侄女別推我啊,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幫你隱瞞你的秘密,你幫我把畫畫出來,另外再題兩句詩上去。”
“大伯……”辛纓覺得辛堯的神色變了。
剛才還說玩世不恭的酒鬼,這會神色凝重,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一樣。
辛堯很寵辛纓,待她比自己親生女兒辛玉綺都要好。
他也是確定辛纓和他爹生了嫌隙,才大著膽子來找辛纓合作。
“纓兒,我不會害你的,我知道你師父的身份,我們是故友。”辛堯怕辛纓不信,把壓在心底的秘密告訴她。
天正國師除了是萬民敬仰的護國神,還是辛堯藏在心里的摯友。
他和辛纓一樣,不希望國師就此出事,更不會把辛纓的身份捅出去。
辛纓搖頭不信,她無法把自己高高在上的師父,和是酒鬼的大伯聯系在一起。
師父是少年奇才,在國子監任職過,指揮過無數次戰事,天下無人不知。
而大伯呢,就是個普通的酒鬼。
自辛纓記事開始,每次見到大伯都是醉醺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