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馬車停下。
隨安扶著他上了辛纓的馬車,這件事要找辛纓問清楚。
馬車里顯得有些擁擠。
辛纓還在整理著裝,她剛才坐到馬車里,見座位上放了一套衛(wèi)兵的衣裳。
尺寸很小,剛好適合她。
辛纓明白,夏懷初今天來并非特意送那些謝禮,而是想趁機帶她去太廟。
“瞧瞧這個。”他把從她這里拿到的荷包遞過去。
隨安說辛纓不會女紅,荷包是旁人送的,除了靜安她想不出誰會在荷包上繡毒草。
“這是本王從你那拿走的荷包,上面繡了一株毒草,荷包是誰送給你的?”
辛纓沒想到他觀察得還挺仔細,“不是誰送的,前些日子出門,在路邊的攤上買的,我看別的荷包上都是繡的花朵,只有這一抹綠,很亮眼,就買下來了。”
“具體什么地方?”夏淮初后背繃緊,除了靜安他想不出什么人會繡這種東西。
辛纓搖搖頭,“不記得了,攤位是流動的小販,人應(yīng)該不好找,瞧王爺?shù)纳裆粚牛y道認識這個荷包誰繡的?”
夏淮初搖頭,心里不好的感覺又強烈了。
等回府讓府里的嬤嬤辨認下。
她們是伺候靜安郡主的老人,應(yīng)該能看出這個繡工的主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逐漸深入。
錦雀坐在邊上很是拘謹,像火燒屁股一樣難受,看哪都不是。
“錦雀,你先去前面的馬車坐坐,我跟王爺說點事。”辛纓看錦雀窘迫難安,主動把人支開。
錦雀應(yīng)下,連忙鉆了出去。
自家姑娘會武功,也用不著她在旁邊護著。
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又不合規(guī)矩。
孤男寡女的,肅王是不是喜歡上了姑娘,才三番兩次找借口見。
她遲疑不決,耽誤了行程。
隨安笑嘻嘻看她,對著錦雀伸出手,“錦雀姑娘不喜歡坐馬車嗎,要不然我騎馬帶你。”
錦雀紅著臉搖頭,她哪敢跟男子同乘一馬。
傳出去,她還怎么嫁人。
隨安見她羞怯地鉆進車里,臉上笑容逐漸消失,“起駕!”
為了趕時間,馬車跑得飛快。
辛纓有兩次撞到頭,后悔沒有出去騎馬,憋在馬車里哪有騎馬自在。
夏淮初坐過去,怕她又磕壞頭,胳膊在旁邊撐著。